村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指了指张泉,面上露出一抹凄苦之色:“女壮士,我是小柳村的村长,对村里人的秉性是再了解不过了,谁是谁非我还分的清。
我不知您从何而来,又为何非要掺和我们村中之事,但,老朽恳请您,请您不要再胡闹了,您要真想看戏,那就去城里,那里有专门唱戏的班子。”
说完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很明显,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田大苗眯了眯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小禾:“姐,他嫌你多管闲事,想让你赶紧滚蛋。”
村长看了田小禾一眼,又将视线放到田大苗身上,依旧倔强的保持着那个“请”的动作。
田大苗跳下椅子,拔出自己的棍子,对田小禾说了声:“走”,抬步走了出去。
门外的汉子们自动让出一条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走出村长家里。
村长深吸了一口气,指着一脸懵逼的张泉,大吼一声:“将他绑了。”
村长儿子第一个冲进屋,和二狗子上前按住了张泉,张泉刚喊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就被快步上前的村长用一块布给堵了嘴。
被推到一旁的大夫急的直喊:“住手,快住手,他脑袋上还有伤呢。”
门外的汉子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有两个反应快的跑进来就去拉村长儿子和二狗子。
“村长,既然他醒了,就先让他把话说明白再处置也不迟。”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这种人直接打死就对了。”
“村长,大家伙儿丢的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打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对啊村长,先听听他怎么说,如果这事儿真是他做的,我们就把他送官,或者直接赶出村子便是,真没必要取他性命。”
屋外又有几个汉子进屋去拉人,口中也是不断劝解,都是庄稼人,真的就这样将人给打死,他们确实也下不去手。
之前在大榆树那里说要打死他,也是一时过于气愤,等冷静下来想想,这种事儿,最妥善的处理方法就是报官才对。
而且,刚刚那个姑娘说的那些话,和村长现在这副模样,也让他们心中起了疑心,所以就更想听一听张泉怎么说了。
就在大家拉扯之时,村长突然一声惨叫,然后就看见自他右手中掉落一根长铁钉,而他的手背上多了一道血口子。
趴在屋顶看热闹的田大苗咧嘴笑了一下,老东西,想杀人灭口,想的倒怪美的。
屋里撕扯的几人被这突然而至的变故给惊的不轻。
“爹,您手怎么了?”
“村长,您手里攥根铁钉做什么?”
“张泉怎么又晕了。”
可怜的张泉被堵上嘴后不久便又晕了过去,整个人又躺回了长条桌上,像极了已经魂归西天的人。
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个汉子围在了长条桌周围,将村长三人隔绝在外。
到了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些不对劲来了。
大夫上前将张泉口中的布扯出了轻轻嗅了嗅,打趣道:“啧,这药性都可以迷晕一头大猫了。”
“大夫,您是说,这块布上有蒙汗药?”
一个三十出头,国字脸的汉子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是喽,这块布可是用药水泡过的,只要闻上三息,人就得躺倒。”
众人倒吸一口气:“好强。”
大夫连连点头又摇头:“真是太浪费了,用这么多药,就为了放倒一个人,太不划算了。”
村长的脸绿了。
二狗子和村长儿子的脸白了。
所有人都看着村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