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对着傅子琛出了神,连同助理一起被赶出了别墅,病历也被拿走了。
她记得,傅子琛以前的性子虽然冷,但不像现在这么残酷。
“唐医生,我们走吧。”
助理来回看了她好几眼,明显是含着抱怨。
“跟我说一下这个病人的详细情况。”洛然望着眼前的阳光灿烂,心里全是傅子琛冰冷的眼神。
他不认识她了,甚至,把她给赶走。
“唐医生,我知道这个病人忽然头痛,因为附近没有大医院,病历才交到你手里的。”
助理带着她离开了庄园后,分道扬镳。
这个助理不是她身边的人,只是过来送病历的,她也不会把一个心存不满的人留下。
开着车子,她回到了位于小镇边缘的家,这里也是她的诊所。
为了方便探望爸爸妈妈,这三年里,她一直住在了小镇上,开了一家诊所。
她曾经也想回去找傅子琛,可是,护照和钱都被烧掉了。她无权无势,压根没有人帮她补办护照,一拖就是三年,现在也没有弄好。
洛然从车里下来,豁然之间,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朝她冲过来。
扭头一看,是助理的车子。
“唐医生,你赶紧回去庄园,病人又晕倒了!”
洛然眼帘一抬,迅速上车,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庄园,助理都被她抛在身后。
保镖仍旧帮她检查一遍才放人。
还是刚才的套房,唯一不同的是傅子琛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看见她过来,神色染上了不耐烦。
“先生,附近没有其他医生。”保镖解释。
“如果出了差错,把她留下。”傅子琛闭上眼,像是个慵懒的帝王,若是把他惹怒了,铁定会生不如死。
“是!”
保镖给洛然让路,阴嗖嗖的眼神留在她身上。
洛然捏了捏手里的药箱,很清楚傅子琛把她留下来,是为了让她付出代价。
深呼吸一口气,她打开工具箱,帮傅子琛例行检查。手指撑开他温热的眼帘,迎头对上他的眼睛时,仍旧会觉得胆战心惊。
这双眼睛太冷,太骇人了。
经过一番检查后,傅子琛表面的情况良好,但保镖说他方才忽然晕了过去。
洛然给他注射镇定剂,“初步判断是神经引起的昏厥,要去大医院做详细的检查。过去还有其他病史吗?”
“你只要负责我现在的情况,我的过去跟你没有关系。”
傅子琛任由她把针头刺进手肘里,一眼也没有看多她。
洛然的手轻轻一抖,“既然你说没有关系,那就没有关系吧。”注射完毕,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当面跟她说出这些话,她该痛哭着挽留,还是愤怒的呵斥?
不,她不想哭,也没有心思去愤怒。
三年的时间足以把一个人彻底改变,她和傅子琛都变了,唯一诧异的是,傅子琛变得比她更狠。
“小姐,这边请。”
保镖朝她伸出手。
洛然拿起药箱,起身间,余光瞥见傅子琛从床上坐起身,似乎要下床。
她张了张口,想劝说傅子琛多些休息,但转念一想,傅子琛既然要和她撇清关系,应该不喜欢她多嘴。
傅子琛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如果强行工作的话,会头痛。
这点痛,傅子琛能忍受吧?
洛然转身离开,隐约感觉到背后上弥漫着一道冰凉,借着一旁装饰用的镜子望向身后,傅子琛在盯着她,眼神很冷。
洛然不愿多看,心里有些堵得慌。
傅子琛为什么要和她撇清关系?因为她当年不辞而别吗?
离婚协议是傅家给她的,爸爸也不在了,傅子琛还要跟她计较吗?
洛然走出了庄园,意外的在车子旁边看见了一团白花花的小身影。
“雪球?”
“汪!”
八个月大的博美听见她的声音摇晃着尾巴冲了过来。
“妈妈,有人在看着你。”
穿着深蓝色皮夹的小男孩紧随其后的跑来,斜斜的黑刘海,秀气立体的五官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经常有人当他是五岁。
傅一航仰着小脸望向了洛然身后,忽然窃笑,勾起唇的模样像极了他爸爸。
“妈妈,好像是一个叔叔,他是不是妈妈的病人?”
洛然回头望去,远远的在别墅二楼的某个阳台上看见了一道笔挺如刃的人影。
这么锐利的身影,除了傅子琛之外还有谁?
在房间里不肯跟她说话,等她走了才依依不舍?当她还是三年前的小女人,永远只追逐他吗?
洛然撤回视线,训斥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