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帘钻入,见其他人迟疑不前,便探出头催促道:“各位快些进来呀,不接触病人,哪能寻得疫情根源,破解这肆虐之疾?”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惊,焱王妃竟如此大胆,亲身涉险,不禁嘀咕:出风头也不用拿命出吧?这焱王妃当真是个奇葩,竟置生死于度外!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云心师太缓步上前,双手合十,神色坚定,紧随凤轻染之后,踏入了隔离区的帐篷内。
见此,凤轻染嗤笑出声,眼神中满是嘲讽:“一群男子倒不如我们两名女子,当真是空有虚名,无勇寡义,难成大事。”
众人闻言,怒火中烧,双目圆睁似铜铃,却碍于身份不敢发作,只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地钻进了帐篷里。
见人皆已入内,凤轻染遂引众人至一症状典型之病患前,启唇道:“诸位,且观此患者,症状明了,何不相问切脉,共议诊治之法,以解疫情之困?”
众人面露不耐,纷纷推脱道:“此等症状,早已诊治多遍,与往昔瘟疫无异,唯传染性与致死性更甚,无需再议。”
凤轻染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微怒,冷声道:“照这么说,此瘟疫不用治了?不幸感染之人,等死便罢?诸位莫非便是此等消极之意?”
一名大夫闻言,不满反驳:“我等日夜不息,翻阅古籍,只为寻破疫之法,王妃此言,莫非是说我等毫无作为?”
凤轻染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纸上谈兵,纵有千言万语,若无实际行动,终是徒劳无功,岂能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就在众人心虚低头,无言以对之时,凤轻染目光一转,突然看向云心师太,淡然问道:“师太可有高见,愿否分享一二?”
被突然点名,云心师太先是一怔,随即双手合十,语气平和地答道:“贫尼说过,昨日才到,对疫情了解并不多,恐难以分享高见。”
凤轻染闻言,嘴角微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既然如此,那你便诊一下眼前这个病人,或许实践能让你有所启发。”
云心师太被凤轻染说得心头一梗,一口浊气郁结于胸口,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心想这女子果然同四殿下和宁柔之说的那样,刁钻无礼,面目可憎。
深吸一口气,她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缓缓蹲下身子,开始细致查看病人的情况,做起了表面功夫。
凤轻染目光锐利,紧盯着云心师太的一举一动,见其面色虽平和,却难掩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她虽怀疑导致这次“瘟疫”的毒是云心师太研制的,但苦于找不到动机和证据,只得静观其变,看她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云心师太在检查过后,缓缓起身,双手合十,语气沉重地说道:“回焱王妃,这人患得确实是瘟疫,只是这次瘟疫异常凶猛,以往用过的瘟疫方子都不管用,这才导致疫情蔓延,难以控制。”
凤轻染挑眉,认为云心师太不该查不出这人是中了毒,而并非患了瘟疫。
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更加强烈,只是云心师太为何要制造这场瘟疫呢?
并且细细想来,这场瘟疫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从时间线来看,先是凤行知宣扬自己的医术,待整个京城都在传颂自己的医术时,瘟疫爆发的消息立马传入了京城。
第一日,皇上派御医前去抗疫,但丝毫不见效果,而自己医术高明的赞誉仍旧在京城流传。
第二日,朝廷征集民间大夫,但疫情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医术高明的美名继续在京城传颂。
第三日,皇上召自己入宫,说京城都在传扬自己医术高明,因此特派自己前往疫区抗疫。
整个时间线串联起来,可不就是凤行知和云心师太合伙在算计自己。
凤行知恨自己,这她知道,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云心师太?
甚至于两人没有任何交集,要说唯一有关联的点,那就是都认识妙音。
妙音,妙音……她在脑海中极力搜寻与妙音之间的过往,细细回想,自觉并未对她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举动。
更何况,妙音都已经死了,又有何样的恩怨能比死亡更加沉重,更加不可宽恕呢?
等等!死了!这恐怕才是云心师太最难以释怀的心结吧!
凤轻染心中大惊,一个念头如闪电划过:该不会是他们将妙音的死,巧施诡计,嫁祸到自己身上了吧?
让她好好想想,妙音最初是凤行知的小妾,被凌君寒勾引后又杀害,而现在凤行知与凌君寒是翁婿关系,可以视为已经合作了。
所以即便是凤行知查出妙音是被凌君寒所杀后,大概也帮着隐瞒了,甚至于两人合伙诓骗云心师太,说是自己杀害的妙音。
对,一定是这样!
凤轻染在理清楚后,重新审视云心师太,语气都跟着柔和了不少,诚挚开口:“此次瘟疫确实凶猛,需咱们慢慢摸索,方能寻得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