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月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姜容的脸色变了,似乎这个时候才看见裴祈安,“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他怎么在这儿?
裴祈安满肚子火气,却又强忍了下来,“容儿,这不是你的院子吗?她为什么在这儿?”
姜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良久,旋即低声道:“表妹今日过来,原本要住一阵子的,我想着明日就和殿下回皇子府了,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留给表妹。”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本来今晚打算跟表妹一起住的,可婉儿闹着要跟我睡,便过去了,而且我也派人去书房跟父亲和殿下说了呀,殿下竟然不知道吗?”
裴祈安当然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件事。
他眸中几欲喷火,“此事我根本不知情,可我进来的时候也喊了好几次,她为什么不做声?”
这个贱人,竟然算计他?
而姜容听到这话,似乎有些站不稳,一旁的琼枝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姑娘!”
“殿下的意思是你和表妹……”
“我没有!”
裴祈安此时是彻底凌乱了,这事情不解释清楚,他要倒大霉了,“容儿,天黑我根本没看清人,我以为是你,结果谁知道床上的人会是她,而且我根本就没…”碰她!
然而姜容已经两眼一翻,再也受不了打击,彻底晕了过去。
“容儿!”
不等裴祈安伸手去扶姜容,忽的一道黑影闪了过来,照着裴祈安的脸就是一拳,“三殿下,你未免太过分了,长姐才嫁给你几日,竟然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
刚得知消息匆匆赶过来的姜砚双手握成拳,冷冷的看着裴祈安,裴祈安要不是皇子,今日姜砚恨不得直接将人打死了。
温热的液体从鼻子流出,裴祈安伸手抹了一下,满手的血。
深吸了口气,裴祈安并没有跟姜砚一般见识,而是目光转向姜容,“先请大夫过来,给容儿看病。”
这时候的姜丞相和林氏两人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着凌乱的屋内,“这大晚上的,是怎么了?”
旋即看到已经晕了的姜容,姜丞相顿时急了,“容儿怎么了?快,快去请大夫!”
裴祈安就从来没有这么窝火的时候,漆黑的眸子落在贺思月身上,阴鸷的似乎要吃了她。
子时刚过,此整个京城一片漆黑,唯独丞相府内灯火通明,就连已经睡下的姜老夫人都被弄醒了,一群人坐在屋内,气氛凝重。
姜晚吟搂着女儿贺思月,心疼又气愤,“我女儿才来相府一日,就遭到如此欺辱,今日必须给个交代!”
“交代?”
裴祈安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迹,声音冰冷,“本皇子若是真想要她,也配这么拙劣的手段?”
“她心怀不轨,冒充容儿想让本皇子纳了她,如此不知廉耻之人,本皇子便死了,也绝不可能让她进门,她休想!”
“你……”
姜晚吟气的不轻,可对方到底是皇子,她也实在是没底气,求助的目光看向姜老夫人,“母亲,这件事本就是三殿下不对,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姑娘,传出去往后怎么嫁人啊?这是要逼死您外孙女儿啊!”
听到这话,裴祈安顿时拧眉,“贺夫人说话莫要失了分寸,本皇子可是碰都没碰她一下,你如此这般,是在污蔑本皇子的名声!”
“那可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儿,三殿下之前和李云姣不也是这么被抓到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狗改……”
“姜砚,你给我住嘴!”
姜丞相赶紧瞪了眼自己的儿子,这死孩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裴祈安好歹是皇子,怎么什么话都说?
裴祈安也是一噎,旋即脸色恢复了几分,“李云姣一事,是本皇子糊涂,但今日之事本皇子行得正坐得直。”
说完他看向林氏,“岳母,容儿说今晚跟姜婉一起睡,还派人去书房通知我和岳父,但我与岳父从书房出来,并未见到什么人,岳母可能将传信的丫鬟找到,与本皇子当面对质?”
林氏闻言,看了眼姜丞相,旋即颔首,“这我倒是知道,当时是大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翠玉过去的。”
一旁的姜婉吟脸色难看,“这还有什么好查的,不管是不是丫鬟没传话,如今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女儿的清白,三殿下难道不该负责吗?”
“负责?今日之事本皇子一定要查清楚,若是故意有人给本皇子下绊子,你们丞相府必须给本皇子一个交代,明白吗?”
裴祈安说这话的时候,眸光一直盯着贺思月。
很快丫鬟翠玉就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今日奴婢确实听了姑娘的吩咐,要去书房给老爷和三殿下传信的,可还没走多远,就被表姑娘身边的丫鬟阿蜜叫住了。”
“阿蜜说表姑娘畏寒,让奴婢去找夫人拿一套被褥,结果半途中,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