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遭爱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也跟着起哄,“就是啊,李姑娘能勾得三殿下新婚之夜抛下新娘子,想必姿容绝色,也让我们大家伙瞧一瞧啊!”
车里的李云姣吓得浑身瑟缩,手指轻颤,“我是李府姑娘,马上就要是三皇子的侧室,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就算是皇子妃,我们也都见过,更何况是侧室了。”
“狐狸精,无非是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才不敢出来吧。”
外头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姜砚这头却一直在敲打车壁,语气慵懒道:“李姑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姜砚,你想干什么?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想做什么?”
姜砚嗤笑了一声,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舞得虎虎生风,朝着马车内就挥了过去,里面也不知什么东西碎裂,旋即传出李云姣尖锐的喊声。
“鞭子不长眼,李姑娘还继续躲在里面,到时候毁了容,可别怪本公子!”
李云姣已经吓坏了,“我出来,我出来!”
她穿着一身朱紫色衣裙,因为昨夜关在大牢,并没有梳洗打扮,此时已经皱得不像样子,头发也是披散着,眼神无光。
“姜砚,皇上和贤妃已经允我入皇子府,你若是敢伤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虽然好怕,但李云姣还是强撑着站稳,看着姜砚的眼眸满是恨意,这个姜砚,今日受此羞辱,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是吗?”
姜砚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挥舞,直奔李云姣的面门而去。
“贤侄手下留情!”
此时的司礼监少监李程匆匆从府门跑了出来,满头大汗,这要是再晚一步,侄女这张脸就全毁了。
“谁是你贤侄?”
姜砚面色发冷,看着李程道:“我还以为李大人丢人,不敢出来了,你养的好侄女毁了我长姐的婚事,你要如何?”
一旁的李云姣吓得赶紧躲到李程身后,语气透着哭腔,“叔父,救我!”
李程看着姜砚,又看了眼周遭百姓,深吸口气道:“此事我的确不知情,不知侄女犯下如此大错,但事已至此,实在是无从更改。”
“待我将侄女安顿好,这就亲自登门给姜丞相请罪,还请贤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姜公子总不至于真要在天子脚下杀人吧?”
姜砚语气冰冷,“她毁了我长姐的亲事,只是请罪就算完了吗?”
李程到底也是朝廷命官,跟一个小辈如此低声下气已经足够给面子了,见姜砚还要咄咄逼人,顿时冷下脸。
“那你要如何?此事已经闹到皇上面前,如今皇上和贤妃都已经下了旨意,姜公子还要拿着此事不放,是对皇上的处置有什么不满吗?”
“姜公子再要咄咄逼人,老夫也只能请兵马司的人来维持秩序,到时候闹起来,可就难看了。”
“你!”
姜砚气得不轻,可却又不知如何反驳,明明是他们李府有错在先,竟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阿砚,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咬回去不成吗?”
听到熟悉的动静,姜砚转过头,就看到长姐盈盈而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旁边跟着的是他老爹姜丞相。
姜砚忙走了过去,神情顿时变得乖顺,“长姐,你怎么过来了?”
姜容弹了弹他的额头,“那你不在府里,怎么在这儿呢?”
“我过来替你教训一下不知廉耻的贱人,非要赶在长姐大婚之日给长姐添堵,我实在是忍不下去这口气,若是不闹一场,他们还要以为没人给长姐撑腰!”
说这话的时候,姜砚看着李云姣的视线,仿佛一头凶兽,吓得李云姣顿时抖了抖,“贤妃娘娘做主,我以后就是三皇子的侧室,你敢!”
李云姣还看向姜容,“姜姑娘,你既然觉得受了屈辱,倒不如趁早跟殿下和离是正经,否则才成婚,就回了娘家算怎么回事儿?”
哟,这是又支棱起来了?
姜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之前忙着对付裴祈安,还没抽得出空收拾李云姣,她倒还真以为能骑在自己头上了。
她看了眼身边的琼枝和红鸢,两人会意,赶紧上前两步,一左一右抓住李云姣的手臂。
李云姣懵了,“你们干什么?”
啪啪——
两个巴掌印顿时浮在李云姣白皙的脸上,姜容揉了揉手腕,才让人松开李云姣,“你也知道我如今还没和殿下和离。”
“既如此,我便还是三皇子妃,你既然已经是三皇子的妾室,我身为正妃,教训你也是应该的吧?”
有看热闹的百姓顿时起哄,“说得没错,这狐狸精就该打!”
“一个狐媚子妾室,还能耐起来了,三皇子妃威武!”
毕竟这些看热闹的人中,一大半都是妇人,天生的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