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棺冷礼,你却不让我跟李普说一个字,他定是认为乔济州跟婵姿是恩爱夫妻,这才要报恩给乔济州升官,清舒,你糊涂啊,乔家这般对你母亲,你还要借你母亲的情分来帮乔家。”
乔清舒微微摇头,凑近到舅舅耳边道,
“舅舅莫急,这戏还没演到一半呢,你且再看看。我爹爹如今正欢喜着呢,等戏唱完了,有他哭的时候,定让他比在我娘棺前哭得还要凄惨真切些。”
努嘴朝着正厅又道,
“舅舅咱们快回去,母亲的嫁妆还得要回来呢,你快进去帮着演演。”
白知宁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乔清舒的鼻头,微叹一口气,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憋了什么大主意,但还是信任她,无条件的想要帮着她的。
两人回至屋内,乔老夫人正同白老夫人坐在炕上说话。
乔老夫人神态俨然与之前不同,一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模样,得意神情毫不掩饰,若不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今日是白氏头七,还当乔家大喜呢。
白老夫人方圆脸,一身淡青色银线织锦袍,银发满头梳成如意高髻,鬓发间一只万寿纹蝙蝠银簪,慈眉善目,低调朴素。
白老夫人从刚进屋就一语未开,此刻也只是抿唇静坐着,耳边是乔家老夫人激动的唾沫横飞的讲着乔家如何如何要飞黄腾达了这类的话,白老夫人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见乔清舒和白知宁回来,才朝乔清舒缓缓招手,
“清舒,到外祖母这来。”
乔清舒乖巧走到白老夫人身侧,移来一个绣凳坐下,伏在白老夫人膝头。
白老夫人心疼的摸了莫乔清舒的头,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母亲到底是如何去的,你跟我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