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那位沈夫人,凤夫人还是有些发愁,对着儿子念叨着:“你的那位未来岳母啊,实在是个难对付的主儿。今天一下午,任我怎么提,人家就是不松口,一点口风都探听不到,你老娘我啊真是服了。”
这要是换做别人,她尽可以直接不客气的逼她作出决定,可是,这不是别人,这是儿子的未来岳母,凤夫人还真不敢冒进,万一把事情闹僵了,反倒对儿子不利。
不过现在也不是很有利,凤夫人想起沈夫人说的话到有些愤愤不平:“我倒是想不明白了,我儿子有什么不好的,家世才貌,文韬武略,哪样不是拔尖的,可是,她说起来却只想给玉婳找一户普通人家,最好还是在洛城,不嫁到外面去的,这不是说笑话吗?”
凤九檀挠挠眉毛,确实有些烦躁,不过这点困难,他却不看在眼里,玉婳他是一定要娶得,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他又何谈给玉婳幸福呢。
看看母亲,凤九檀开口道:“您还是别想了,早些休息吧,这事,咱们不急,不要忘记了,咱们今天才第一天来。”
这原本就不可能是一天能谈好的事情,凤九檀这么想着,倒是真的不着急了。
凤夫人也没有好主意,想想儿子说的也对,这事还真急不来。而且丈夫还在路上,她们也没有必要急,一切大可看看再说。
凤九檀当下不再耽搁,嘱咐母亲好好歇着,就出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凤九爷第一眼就看到床头上放的那支钗子,那是他傍晚的时候换衣服拿出来的,现在看起来,这钗子他却是有印象。玉婳在火车上的确带过。不过想想被那个栾聿一拿了那么久,心中平白的生出许多不痛快来,当下手上微微用力,钗子已经断成几截,凤九檀直接将钗子扔在地上,
却是不再去管它,上了床,熄了灯,很快入了眠。
沈玉臣第二天吃完早餐就走了,儿子一向不会走得这么早,沈夫人心中有些疑惑,看向丈夫,沈知初却也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下看向沈玉端:“你大哥怎么走的这么早?”
沈玉端更是发懵:“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和我说。”
沈夫人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位,因为喝醉了,所以,睡了一夜。当下丢给二儿子一个非常嫌弃的白眼,目光看向林净蔚。
林净蔚被婆婆看的不自在,坦白交代:“玉臣倒是和我说过,他今天好像要去督军府。”
去栾聿一府上,凤九檀目微敛,看向沈玉婳,正在逗弄孩子的沈玉婳若有所感,抬头看他一眼,却是无波无澜。
凤九爷一点信息都没收集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沈玉臣的确是去了督军府。
只不过见到栾聿一的时候还是心中还是忍不住吃惊。头上包着纱布,一只胳膊也在被绷带固定住了。就那样子坐到他的对面,样子着实不怎么好看。
“这是怎么回事,栾兄怎么了?”这里是洛城,他栾聿一的地盘,沈玉臣想不明白会有谁敢袭击他。
栾聿一的神色有些复杂:“你真不知道?”
沈玉臣什么人,栾聿一这样的神色让他直接联想到被凤九檀撞废的那辆车,再想到昨天这几个人在一块喝酒来着,沈玉臣心下一凛:“凤九干的?”
栾聿一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写在了脸上。
沈玉臣心中暗骂一声混蛋,却还是要帮凤九说话:“栾兄,他年纪轻,血气方刚的,做了什么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栾聿一轻笑出声:“沈兄不该单为他说话,要知道,栾某也是视你如手足的。”
“正因为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手足兄弟,我才不愿见得你们
不和气,弄得两败俱伤,平白给人笑话。”沈玉臣说的是真心话。
栾聿一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被人骑在脖颈上,这口气不是谁都能咽下去的。“就算是栾某想要和他和气,凤九爷恐怕也不会想要这份和气。”看一眼沈玉臣,口气倒是轻缓下来:“沈兄也无需担心,我和凤九檀之间怎么样那是我们俩的恩怨,和你们沈家没有半点关系,放心,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沈玉臣冷哼出声:“真想置身事外我就离你们两个都远远的,谁管你们之间那点烂事,只是不想看着你们而已,到时落得两败俱伤,于谁都不好。”
栾聿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只是一时间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尴尬,沈玉臣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喝茶。
最后还是栾聿一先开了口:“你来我家不会是探病的吧,说吧,什么事?”
沈玉臣也不是小气的人,人家递过来台阶,他自然不会一直端着,当即放下茶杯,正色道:“栾兄,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要娶玉婳?”
“这不是废话吗,我若不是真心的,又怎么会去你家提亲!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绕弯子。”
沈玉臣不过多废话,直接坦诚道:“如果玉婳的心思不在你的身上,又当如何?”
栾聿一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