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许了她好处的,只要在夫人耳边吹吹风,以后就给她订了亲的小竹马在军营里找个好差事,好过一天到晚在内宅里伺候人。
凤夫人不以为意:“我才不心疼呢,人家的闺女,和我有什么关系,用得着我来心疼。还有啊,你家少帅重情重义,说出去笑掉人家的大牙,别开玩笑了,他若是真的重情重义,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了,非要选那丫头做媳妇。”
不心疼您还给人拿金疮药,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否则可能适得其反:“说起来倒是好笑,奴婢还以为那沈家小姐会一直淡着咱家少帅呢,却不想,这不过是一天时间,两人就和好了。”
凤夫人勾勾唇角:“小孩子置气吗,转眼就忘,他们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哪里会真的记仇。”到底都是小孩子家家的,她也年轻过,自然知道这些小孩子的心情。
“而且就两人那个腻乎劲,就算是真的生气,也是超不过三天的。”她和那个老混蛋还不是天天打,天天好。
都是这样过来的,闹别扭当情趣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丫鬟试探性的问出口:“若是这样的话,那要拆散两个人,倒像是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凤夫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却是细嚼慢咽。
丫鬟禁了声,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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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沈家。
沈玉臣和父母面面相觑,显然没有完全理解栾聿一的用意。
栾聿一也不急,而是很有耐心的将自己的意愿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在下和玉婳小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今日所求,却是一切都是真心实意的。还望二老成全,玉臣贤弟成全,答应在下求取玉婳小姐。”
这么一句话,沈家所有的人包括下人在内,都愣怔住了。
求取玉婳。沈知初鼻梁上的眼镜滑了下来,手上的折扇也开始再一次摇晃,寒冬腊月,居然觉得天气燥热。看看夫人,想要得到验证,沈夫人和他对视一眼,两人均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栾督军会和玉婳有所牵连。
沈玉臣却是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却没想到栾聿一真的会来家里提亲,明明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如果真的说有预兆,也不过是栾聿一自从进驻洛城以来,对沈家的态度一直很友好罢了。
可是这一点,沈玉臣并不觉得有什么啊,两人一个执政,一个治军,聪明的不是都该这样吗,尤其是他在洛城这些年经营而成的势力和名望也是不容小觑的。
居然现在才知道,人家对沈家的一味示好,并不是因为他沈玉臣,而是对他妹妹存着这样的心思。
沈知初性子傲直,嘴快:“这个,不合适吧。”挥挥手,将屋内的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此时此刻的花厅内,只做着栾聿一并沈家三位主子。
沈知初更是没有犹豫,直接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栾督军是何身份,我家玉婳,又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不用我细说了,她的那点事,栾督军也不会不知道。玉婳配不上您的,还望您收了这份心思。”
为人父母者,总是希望儿女过得好 ,有了先前的教训,沈知初和妻子商量过的,以后给玉婳找一户殷实人家。只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好,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望她平安喜乐,不被婆家嫌弃就行。
栾聿一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当初在沈玉端家里见到玉婳和凤九檀的相处情形都没打退堂鼓,此时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两句话就打动了,这个念头他之前
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洛城没有安定下来,自是不能分心,现在不一样了,洛城的情势已经安定下来了,他和沈家的关系也很近,这个时候再不提这件事,只怕日后被凤九抢了先。
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当下摇摇头,却是辩解道:“我栾聿一出身草莽,自问身世在平凡不过,配玉婳小姐已经是高攀了,又何来玉婳小姐高攀于我这一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谁能保证将来不会有所变化,栾聿一现在的势头这么足,万一以后变了心,玉婳岂不是还要将之前的一切种种再重新遭遇一遍,而且,说到底,玉婳的过去就是一个诟病,难保栾聿一将来不会嫌弃,与其那样,他们宁愿多陪送一些嫁妆,让玉婳安乐一生。
“栾督军客气了,是玉婳配不上您,她自小任性惯了,我们当父母的又从来不肯约束她,根本算不得贤良之人,这门亲事,不合适。”
“栾聿一孑然一身,无父无母,向来无所依靠,以后身边有了玉婳小姐,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自然互相疼爱,至于她的性子,在下不敢说全部了解,但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说实话,在下正因为喜欢她的那种性格,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还望二老成全,答应这门亲事,栾聿一在此发誓,以后定会对玉婳好的。”
上无长辈,孑然一身,玉婳嫁过去,倒确实是没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