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人员个个神色紧张,如临大敌。几人为一小组,执枪紧张地进行不间断、密集型地毯式巡查搜索。一名警卫突然嗅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鼻子又猛地深嗅了几次,然后停住问身旁几人:“伙计,你们是否闻到有焦糊的味道了吗?就像是还没拔了毛便烤的火鸡,燃烧羽毛的难闻气味。”听他这么说,其余几名警卫用鼻子仔细嗅了嗅,也隐约闻到了是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几人揣度好像是线路烧焦的味道。几人顺着刺鼻的焦糊味寻去。
越往前走,焦糊味越发浓烈,最后他们停留在了核基地计算机控制室门前,刺鼻的焦糊味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警卫立即呼叫队长,说发现了火情。门被强行打开后众人顿时傻了眼,里面的浓烟滚滚,已经四溢开来。
众人不明白此时大多数处于关机状态下的计算机主机竟不明原因的自燃。有的主机在兀自冒着刺鼻的黑烟,有的主机听声音好像在超负荷运转,主机不断发出示警的声音;有的在不断重启开机再关机重启,仿佛着了魔;有的像感染了病毒,不可控的自行操作着,只见显示器上数据翻飞,犹如神在操作最后很多主机如出一辙,从主机里冒出一股烟,服务器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后遂宕了机,像一具尸体一样没了一点声息。种种惨像,惨不忍睹,令观者爱莫能助,无可奈何。
礼拜日作为秋国的重要休息日,整个基地仅有平时几十分之一的人员在值班,史泰罗在知悉是计算机引起了火灾后触发警报系统,不自觉地暗暗长舒一口气之后,要把结果立刻报告给上级。这时听到远处传来爆炸的巨响,一声、两声接连好几声,像是进了雷区踏中了一片滚雷,简直四处开花。史泰罗惊吓得瘫坐倒在地,颤抖着拿出手持加密电话给上级拨打,接通后,大声呼叫:“我们遭到了攻击!我们正在遭受攻击!”
所有休假的工作人员陆续被通知回来,走上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及时止损并汇报破坏程度。计算机控制室的工作人员很快都到了,随后赶到的还有计算机安全专家们。计算机安全专家小组组长海明生听取了史泰罗的简要汇报后,又向核实验基地指挥中心负责人简略询问后,初步认定了可能是计算机遭到了黑客或者是病毒攻击。他胸有成竹地指挥:首先断掉计算机办公室的应急供电,再断掉所有的对外网络、局域网络的连接,使用隔离空气法扑灭着火点,不要破坏计算机,那样将难以继续后期的恢复与取证工作。
作为计算机安全专家小组组长的海明生曾是秋国的老资格黑客,现在业已成为秋国国内顶尖的安全专家,在国际上享有盛名,通晓黑客各种攻击手段和防御机制;因为无论是黑客还是网络安全专家都需要与时俱进。进入新世纪后黑客攻击频繁,手段多种多样,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攻击手法更是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
美国审计总局的报告表明仅仅1995年美国国防部就遭到黑客侵袭达25万次之多。在进入新世纪以后,网络攻击危害日增,美国政府四大部门:国防部、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和宇航局的计算机系统,几乎成了黑客们公认的闲来无事练手的靶子,多以为能够进入这几个网络为能事,为炫耀的资本。
面对计算机日新月异的技术革新,病毒、木马的更新变种,来势汹汹,即使作为权威专家的海明生,有时候也感到力不从心,认识到只有不断学习才能跟上网络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对于网络攻击海明生是这样认为的:网络攻击业已成为了人类生活的一部分,就像人类需要吃饭、睡觉、喝水,甚至是离不开呼吸那样。
而遭受攻击如同是深邃的夜空,繁星点点,万籁俱寂,可伴随的还有斗转星移,风云突变;其间偶尔会有来自天边的一道自由光掠过,来自天际摆脱束缚的流星或流星雨。更为常见的是春天遮天蔽日的沙尘暴;夏日的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秋天的落叶无踪,苍茫大地;冬季的雪花飘飞,隐藏踪迹。就像东南亚的台风,北美的龙卷风,非洲的终年干旱,这些是防也防不住,躲也躲不过的。
饶有趣味的是,海明生的妻子玛丽莲也是一名安全专家,确切地说是一名解密专家,供职于秋国的导弹研究中心。她解密了他国的很多加密算法,也为秋国发明了新的加密算法。她留学于俄罗斯的大学,而海明生曾留学于美国的大学。美国是北约成员国的主导成员,俄罗斯曾是苏联的重要联邦,一个代表资本主义阵营,一个代表社会主义阵营。两人留学期间深受不同主义的思想影响,根深蒂固。
两人的结合被外界称为资本主义对苏维埃政权的颠覆,对社会主义的征服,直接导致的后果是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但是他的妻子却不认同,因此经常两人在紧闭房门,拉上窗帘以后,辩解人类发展大势,进行两种主义优劣的辩论。
他评价妻子的理想是:前途光明看不到,道路曲折走不完;理想主义、空想主义的乌托邦,整天做着白日梦,天马行空;空有一身屠龙技,却不知道龙在哪。她则讥讽海明生的主义是:资本家与生俱来带着原始罪恶,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是一部罪恶史与血泪史。在满口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