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你出去玩儿。”
呵,好一张大饼。
成淼淼绷着脸,揉着被抓疼的手腕,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着实不想理他。
一边怀疑自己露馅了,一边怀疑蒋源只是单纯使坏。
煎熬地成淼淼一宿都没有困意。
她不困,蒋源也不困。
成淼淼无聊地很,一晚上不是磨墨,就是添茶。一把铜壶空了续,续了又空。茶叶泡淡了就换新的,来来回回不知换了多少次。
也不知道蒋源到底有多少文书要写,笔下几乎未停过。偶有歇息,也是逗成淼淼,就是要让她生气生恼。
一直到丑时末,鸡鸣叫起了天边一缕霞光,书房外才传来叩门的声音。
是莫七来禀事。
成淼淼去开门,莫七见是她也不意外,拿了蒋源熬夜写好的报告却不走,似是有话要说,但是瞅瞅成淼淼,就是不开口。
“无妨,说罢。”蒋源懒懒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茶润唇。
他并不渴,只是爱这茶香。
“鱼上钩了,兄弟们审了一晚上问出来,这次的人跟上回不是一伙的,但是找的人八成是同一个。”
“这伙人嘴松,说是找一个公子哥儿,欠了他家老大什么东西,结果交不上,人就跑了。”
云荣舍了自己的小未婚妻去攀关系,结果未婚妻跑了,他被人打上门两回,也跑了。
跑到京城,为了躲人,也为了找人。
蒋源听完闷声发笑,“欠了东西,这帮草莽能欠什么,总不会是玉玺吧。”
成淼淼听见了,但没听懂,压根没听出来,说的就是云荣那玩意儿。
她现在就在纠结,要不要跑路。
万一蒋源已经查出了她的身份,那她怎么跑,跑去哪,就是个大问题了。
可若是打赌他一无所知,成淼淼觉得可能性不太大。
磨了一晚上墨,蒋源抬头看她好几次,每次眼里都像有刀子,扎的她脑袋疼。
其实是她想多了,蒋源就是看看她困了没,要是困了就把她薅醒。
她发着呆,蒋源又有了新招式折腾她。
“妹妹在想什么?”
成淼淼眨眼,一脸天真无辜,面露失落,“想我师父了。”
不知道师父在哪里,有没有安顿好。
“不如说说你师父的形容,我叫兄弟们找找,带来与你团聚。”
蒋源这话含了一半好意,一半算计。
可是听在成淼淼耳朵里就是,赶紧带你师父自投罗网,免了我镇抚司的麻烦。
她慌得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有空去街上问问就好。众位大人要务缠身,不值得费功夫。”
“客气了不是,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多见外。”
人在屋檐下,必须要听话。
成淼淼甜甜一笑,“哥哥说的是,妹妹记住了。”
她长得好,年纪又小,初看天真无邪,这回笑起来却有一丝妩媚的味道。
特别是那双眼睛,水光下有微微怯意,尽显柔弱娇嗔。
蒋源被她看了一眼,心里就一紧,赶紧将视线移开,盯着莫七那张熬了一晚上油光锃亮的糙脸看。
小丫头倒是有魅惑人心的手段,他心里想。
“今日有何安排?”他稳住心神,问莫七,好转移注意力。
得知有大朝会,旁人或许能逃,他镇抚司是逃不开的,必得去一个人。
可惜了,要放这丫头一日自由。
蒋源遗憾,不着痕迹地扫了成淼淼一眼,见她又低眉顺眼站在那,就连呼吸声都刻意压着。
二人出门时,成淼淼往后躲了几步,生怕与他沾上一星半点。
蒋源不说话,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儿,等莫七催了,才舍得开金口,“白日无事,你让两个丫鬟陪着,去街上转转,有什么想要的就买回来,记我的帐上。”
走远了,才又叫莫九回去,偷偷盯着成淼淼。
来京城这么久,今日好容易有机会,说不得就要去给外头传个消息,互通往来。
如玉和采红两个暗地里被莫九敲打过,等成淼淼一腔疑虑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儿,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劝她一定要出去走走。
成淼淼却不愿意出去。
她要困死了,连着两个晚上一个白天没睡好,这会儿离开蒋源的视线,绷了两天的神经骤然放松,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踢掉鞋子,解去外衣,甚至来不及净手洗面,成淼淼就一头埋进被子里,须臾之间就睡死过去。
丫鬟劝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动弹,大着胆子掀开被子,却见正睡得香甜。
莫九在外头守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里面有动静。
恰巧有人拎着食盒路过,莫九干脆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