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急了你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
那侍从战战兢兢道:“不、不会吧?单只为了报私仇?他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王应的父亲王含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听见那侍从的话,他缓缓开口道:“不只是私仇,京师那边王导正抓耳挠腮地想同王敦彻底划清界限,他儿子若是此时被王敦扣下了,伤得重些,最好性命垂危,消息传回建康,这就算是变相地昭告天下王导与王敦决裂,这对王导而言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父亲。”王应抬头看向王含。
“王长豫他人应该还在荆州。”王含从袖中掏出几封书信,“手底下人刚扣下的,看样子像是被逼急了。”
王应接过书信看了几眼,抬头看向王含,“父亲,我、我……”
“慌什么?”王含抬手拍了下王应的肩,“真要算起来,他本就欠你的,要他一只手算是他走运,他若是落在我手里,怕不只是一只手这么简单了。”
王应的脸色稍微缓了下,“父亲,那我们接下去该如何做?”
“找人,必须抢在王敦与王导之前寻着他。”王含微微侧头望向窗外,“留他在荆州跑,落在谁手里头都是麻烦。”他回头看向那还跪在地上的侍卫,声音平缓,“派人暗中锁住渡口水道,我收着消息,郗鉴的女儿同他在一块,郗鉴是京口帅,水师是他的招牌,王长豫很可能走水道去京口,由郗鉴接应他,传令下去,锁住武昌所有的渡口,连游过去几条鱼都给我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