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县尉眉头一皱,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邢捕头急忙捂着肚子道:“回大人,小人刚才肚子疼,找茅房去了。”
武县尉并没有当回事,只是不悦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别人都不上茅房,就你事儿多!”
邢捕头尴尬的笑了笑,但当他低下头的那一刻,眼中全是怨毒。
他虽然只是个捕头,但在平安县也算得上是大人物。
武县尉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训斥他,简直一点儿颜面都不给他留。
他早晚都要踩着武县尉的脑袋,让他跪地求饶!
邢捕头回到队伍中,向旁边的衙役打听起情况。
旁边的衙役告诉他,刘家所有的嫡系子弟全都被抓了,唯独家主刘自明不知所踪。
只不过,由于他们也没办法把这么多人都抓进去,因此只能把那些丫鬟、家丁先关在刘家大院中看守起来。
而刘家的那些嫡系少爷,则统统要被抓到大牢。
听到这话,邢捕头也不禁感慨。
刘县令和武县尉这次出手简直太狠了,这就是完全不给刘家任何翻盘的余地啊!
而且,因为这次的出手太突然,以至于谁都没想到,刘家甚至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要说刘家就此直接完了,那也不尽然。
毕竟刘家繁衍百年,除了嫡系外,还有不少旁系子弟。
只不过,想要指望这些旁系子弟翻盘,明显不太现实。
何况,就算这些旁系子弟真翻身了,他们也不会在乎那些嫡系的死活。
别人不知道,邢捕头还不清楚?
那些嫡系弟子平日里可从来没把那些旁系子弟当成刘家人!
真要有那个时候,这些旁系子弟不上去踩两脚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他这次放走了刘家家主刘自明,刘家倒是也没那么容易一下就覆灭。
想到密室里面的那些财宝,邢捕头心头便无比得意。
或许就连刘自明都没想到,他那些想要留着东山再起的财宝,全都便宜了自己吧?
他刚刚顺着暗道往外走,不久后便从一间不起眼的民房钻了出来。
他明白这间民房,就是刘自明的后手。
邢捕头二话不说,直接将那间民房锁上,并且将暗道的门也重重关上。
就算刘自明去了,仅靠他一个人,一时半刻也没办法把门打开。
而他,则完全可以趁还没有人发现那间密室的功夫,把所有的财宝全部转移走。
听到衙役的汇报,刘县令和武县尉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帮穆青办事,可现在却都没有办好。
穆青以后会怎么看他们?
其实刘县令还好,他平时比较佛系,不是特别在乎抱大腿。
但武县尉不然,他虽然也有自己的靠山,但他更想借这次机会狠狠抱住穆青的大腿,从而有机会往上爬。
可现在,他连刘自明都没抓住,又怎么讨好穆青?
“里里外外全搜过了吗?”
武县尉盯着回话的衙役,有些愠怒道。
衙役急忙道:“武大人,已经全都搜过了,就连那些家丁的身份我们也都核实过了,就是不知道刘自明在哪儿。”
武县尉攥了攥拳头,这一刻他也明白刘家大院里面肯定有可以通到外面的暗道。
但问题是,现在刘自明都已经跑了,他就算找到暗道也没什么用。
刘县令也明白武县尉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道:“武县尉,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别让那位等急了。”
武县尉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跟他一起离开。
刚回到县衙,刘县令便吩咐道:“去张贴公文,就说刘家勾结土匪,明日本县便要开堂审理,若是百姓有其他冤屈,尽管来告!”
闻言,下面的人马上回去去做了。
武县尉意外的看了刘县令一眼,虽然刘县令平日里被叫做泥人。
但这一次,他可是铁了心想要搞死刘家啊!
刘家的嫡系都被抓了,光是勾结土匪这一条就够他们受的,若是再有百姓上告,刘家还有翻身的余地?
先别说刘家冤不冤枉,就四大豪商那德行,他们之中又有几个世人眼中的好人?
欺行霸市、欺男霸女,这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只不过,以前人们都忌惮四大豪商的身份不敢反抗。
现在有了刘县令这一带头,那些受过欺负的百姓还不纷纷来告状?
不过,这事儿换成他他也会这么做。
既然想要在穆青面前表现,不把事情办的漂亮一点怎么能行?
而就在他们回到县衙不久,楚白和侯三也带着武四海等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