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上的水而已。
“ 老娘没哭。”我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
他抱得我好紧,好像打算把我闷死一样。
于是我的眼泪又一次被他给闷出来了。
对,就是被闷的。
我眼睛里的水打湿
了他淡蓝色睡衣的前襟,然后又把它给捂干了。
等到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的时候,我脸上没水,眼里无光。
“ 闷死我了。”我鼻音浓重,说话声音嗡嗡的。
我有点慌,我怕容衍揭穿我。
虽然我并不认为我在哭。
但是即便我不承认,我也不想让别人误认为。
就算我真的脆弱,我也不想把我的脆弱给任何一个人看。
包括容衍。
他除了跟我睡过之外,跟其他的人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 我没哭,而且我完全没有理由哭,我再说一遍小晖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会蠢到内疚的,半夜睡不着,跑到大树底下来哭。”
“ 我知道。”他低声的,温柔的。
就像是一句梦呓。
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我宁愿他梦遗。
他忽然伸出手摸摸我的脑袋,摸了又摸,好像我的脑袋是个金子。
我刚想问问他干嘛总摸我的头,他忽然又将我揽进他的怀里,把他的下巴杵在我的脑袋顶上,低低地说了一句。
“ 简寺鹿,我就是你的树洞,你可以把你剪了国王驴耳朵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