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罗莎琳德夫人不客气地声音传来:“阮小沫,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语气里,尽是对她的鄙夷。
阮小沫低头,盯着瓷白色的浴缸,眼底没有迟疑也没有自我怀疑,而是确定地道:“您既然肯派人来给我这个东西,就说明,在您的心里,已经衡量过,联系我的必要性了。”
所以,不论罗莎琳德会不会答应她的要求,起码会想办法联系上她。
她肯定是认为了有必要听听自己之前在那1个时间紧迫的电话里,没有说完的内容,是什么,才会派人混进来,把这个东西给自己的。
阮小沫笃定的语气,没有获得那头的认可。
但这恰恰是个好消息。
以靳烈风母亲这位心高气傲的铁娘子的一贯作风,如果她说的不正确的话,一定会直接被嘲笑的。
可对方现在沉默了。
片刻后,那头终于再度传来罗莎琳德的声音:“哼,我确实很好奇,你是为什么会突然退赛,又为什么会从原公司辞职,而在联系上我之后,甚至不能直白地在电话里说清楚你的诉求,这段时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
么?”
之前的比赛,她能看出这个女孩对服装设计的热情,和对比赛的认真。
后续比赛没有看这个女孩之后,她还让人去打听过,得到的消息是,阮小沫已经从原公司辞职,也早就退出比赛了。
这个后续,不能避免地让她感到失望。
当初,她以为是这个女孩沉迷于享乐,沉迷于她儿子能给的荣华富贵和纸醉金迷,所以干脆放弃了自己在服装设计上的天赋。
没想到,那个女孩在那不久之后,竟然会主动联系她,而且在那通联络电话里,连说话都语焉不详的,似乎是受到了监视的样子。
这让她很好奇,这个之前她儿子不惜为了这个女孩,哪怕和自己彻底翻脸也没关系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小沫和她的儿子之间,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才没有在接到电话的时候,一口回绝阮小沫话里的那些暗示,而是选择了答应她,然后让人混进来,不声不响地传递给阮小沫这个东西。
定向通话,可以绕开绝大部分的信号拦截,kw的在军事上用途极其广泛的通讯工具。
用在这种时候,再适合不
过了。
阮小沫捏着那个小东西,在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心口猛地滞了下。
她顿了顿,才以平静的声音道:“我和靳烈风,不是你之前想的那样,他不爱我,更不是为了才反抗你给他选择的未婚妻的。”
更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靳烈风对她,从没有过真心。
“不是我想的那样?”罗莎琳德的语气有些诧异,显然是觉得她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阮小沫嗯了声,“之前你说的话,我现在想起来,很有道理,所以我想离开他,但因为一些情况,他不肯放我走,你知道他的脾气的,除非他放人,否则我是不可能自己走掉的。”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显然是令罗莎琳德那边没有想到的。
之前明明这女孩似乎也是很愿意待在安斯艾尔身边的,怎么会突然想法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但罗莎琳德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她这样突兀的转变,虽然吃惊,但也没有震惊很久。
“发生什么事了?”罗莎琳德冷静下来,高傲的嗓音冰冷又无情:“我的儿子对你腻味了?你觉得难受,却还走不掉
?”
她就知道,阮小沫这样一个普通女孩,哪能吸引她儿子多久?
被甩,是迟早的事。
只是照理来说,如果是她儿子腻味了这个女孩,应该是他主动将这女孩赶走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轮到阮小沫自己来联系她。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什么原因?
阮小沫没有回答她原因,只道:“不是,是从来……没有开始过,罗莎琳德夫人,关于这个问题,您就当我清醒了吧,我明白您的儿子和我有着天壤之别,我和他,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她永远是被靳烈风玩弄在鼓掌上的那一个,不论什么时候。
但现在她清醒了,不会再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她要离开,然后重新开始自己安稳的生活。
至于在靳烈风身边发生的所有,她都会当成一场噩梦,做过就算了。
发生过的那些事,不是她足够坚强,而是她,不得不坚强。
她还有母亲要照顾,还有朋友要担心,她不可能只顾及着自己心情,被靳烈风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打到。
不过如果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