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过,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为了取乐而随意践踏伤害他人的娱乐。
主持人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题词小卡片,由着工作人员上台收拾上一位“拍卖品”和卖家留下的残局。
“下一位拍卖品,是由——”
主持人的声音顿了下,仿佛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停下来,揉了揉眼睛,又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然后还是不敢相信地朝着靳烈风这边的二楼看了眼。
昏暗的光线下,主持人看到了两个人影的存在,这才确信卡片上确实是写的靳少的名字。
“啊,下一位拍卖品的提供者,是由、是由……”主持人结巴了下,才终于通顺地把卡片上的词念出来:“是由本店老板为大家准备的,本品无底价,当然,还是价高者得,只是提供者的唯一要求,是不许带走,只能在舞台上完成所有的买家的要求。”
台下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这家夜场的老板一直很神秘,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而这次狂欢,居然老板本人也参与了,还提供了无底价的“拍卖品”?
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谁都知道这家夜场的老板品味绝佳,那
么这个“拍卖品”自然也不是一般的水准了!
阮小沫脸色难看至极,只感觉到自己仿佛连指尖都冻僵了一般地冰冷。
靳烈风的拍卖品,是她。
他要把她交给台下的那些人去任意处置,并且还要在舞台上完成。
如果他但凡有一点点对她不是虚假,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待她!
阮小沫维持着之前僵硬的姿势,盯着楼下,大脑一片空白。
她该怎么办?
门口,敲门的声音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而响起。
门外传来几个工作人员的声音:“靳少,我们来带您的‘拍卖品’下去。”
阮小沫倏然扭过脖子,惊惶地望向门口,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裙摆。
她不要。
她不要下去。
她不要被带到舞台上去,被那些人明码标价的拍卖,被那些人当众羞辱!
靳烈风之前说过的话,又再一次地浮现在她脑海。
比起之前那次你记不起来的经历,我想,今天这样的聚光灯下,你可以好好的感受一下,记清楚这次的感觉!
他是嫌之前那次,她处于没有意识的状态,所以这次,要她清醒地受罪么?
阮小沫突然觉得很想笑
。
“靳烈风,你不就是想要看我被折磨得受不了,被折磨得向你求饶么?”
她定定地望着那个男人,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是我蠢,我真以为那个肯花心思安慰我,肯替我出头,会关心我的身体的男人,是真的对我好,是我错了。”
不但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一次,又一次。
他冷酷残忍的手段,还不足以让她认清这个事实么?
靳烈风蹙紧了眉,她的话叫他听得不舒服。
“干什么?阮小沫,你又想说你后悔了?你死心了?”他冷笑一声,神色间尽是轻蔑鄙夷:“换套说辞吧,阮小沫,你不觉得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却总是在说这样的说辞,不是很可笑吗?”
明明欺骗他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可为什么,她总能以这样能乱他心神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她根本就从头到尾没有爱过他,甚至没有尝试过接受他,而是背着他偷偷和另一个男人约会、亲密,她到底有什么勇气说这番话的?
明明是她先背叛他的!
她凭什么现在还能摆出这样无辜受害者的模样?
靳烈风捏着酒杯的手劲加大,之前捏碎酒杯被划
伤的伤口被挤压,细细的血丝,逐渐沿着伤口往外流淌。
阮小沫笑了笑,又点了点头,从他腿上站起来。
身体还是有些僵硬,看得出来,她的指尖都在发抖,可是她起身的动作,没有一点的犹疑。
“是很可笑。”她笑着看着靳烈风,又很认真似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今后我不会了。”
从今天起,她会认清这个事实。
站起身,阮小沫和他拉开一点距离,问道:“我出去,然后让他们带下去,是吧?”
她脸上的面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却似乎比之前更加自然了点。
就好像,只是待会儿她只需要去开个门而已。
靳烈风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脸上的神色,比阮小沫,却反而越发地阴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她难道不在乎接下来会遭受的对待?
不可能,这个女人如果刚才没有观看那一件件“拍卖品”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