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拿着眼罩,看了靳烈风一眼,不确定地问:“给他戴上就可以了吗?”
心理医生从写着什么东西的小册子里抬起眼,点点头:“对,麻烦阮小姐给少爷把眼罩戴上,这东西隔离掉视觉上的感受,起
码可以不让我们在靠近少爷时,就加大少爷的心理压力。”
少爷心理压力一大,他们可就危险了……
阮小沫应了一声,依言给靳烈风把眼罩稳稳地套上,但心里却还是隐隐觉得,这个方法……大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果然……
在第一个医生拿针管碰上靳烈风胳膊皮肤的那一瞬间,就被蒙着眼的靳烈风一把将胳膊别到了背后。
阮小沫只听到咔擦一声,顿觉得神经一紧。
针管掉地上,那名心理医生扶着软软垂下去的胳膊直叫唤……看样子,是脱臼了……
直到连接着靳烈风脑内检测的电脑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今天的治疗,才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今天他的精神损耗已经到达一个极限值了,不能再强行治疗下去了。
晚上沐浴过之后,阮小沫躺在床铺上,想起今天的心理治疗,始终睡不踏实。
今天……其实一点进展都没有。
如果接下来几天都这样……是不是就算新病毒培育成熟了,也没用?
她好不容易昏沉去,半夜里又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倏然睁开眼。
落地窗外的夜色,还很深。
她借着黯淡的壁灯,发现床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