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
端简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一幕。看见薄谨言湿透的黑色西装时,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手下的人见状立马去拿新的衣服,而那名侍者则是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这家餐厅的老板赶来,一开始还不敢相信,见瘫倒在地的侍者和薄谨言被浸湿的西装,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这……薄老板,这位是新来的,还不懂事。您的西装钱我会赔给您……”
“赔?”薄谨言冷笑一声,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
饭店老板更加无助了,几近求情道:“以后只要是薄老板的账单一律全免,本店会永久提供最上级包厢,我现在就让这个不懂事的小子卷盖铺滚蛋……”
那名侍者一听,心立即就坠进了深渊。
他不过是泼了一瓶红酒而已啊,平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老板,现在怎么会像是被人拿枪指着一样?
新来的他哪里知道,他刚才无意触犯的这个人,在京城有多大的势力。只要一句话,一点头,就能让这家伫立了十余年的饭店,在明天改头换面成公共厕所。
心知肚明的老板才会如此不顾一切博他的欢心。哪怕是让他停业一年,他也不愿意冒犯
眼前的这位大人。
薄谨言本来被红酒搞遭的心情,也是因面前的光景,多了一丝愉悦。
别人因恐惧他而露出那份苦苦哀求的嘴脸,在他的生平曾无数次出现。
这些人畏惧他,就要承受他毫不讲理的性情,这也正是他历经无数战场,拼杀至此的意义。
“那……”
“放过他们吧。”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一齐聚集在开口的人身上。
“他们都不是故意的,而且那件衣服对于薄先生来说,不过是不值一提,对吧?”
这女人是谁,竟敢对薄先生如此说话?
在场众人的内心,在同一时间涌现在这个想法。
刚才这女人的话放出,如果薄谨言还是执意要较真到底,那么说成是在变相在讽刺薄谨言也不为过。
就算他是普通富二代,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如同云烟,挥手即散,但她此刻对面坐着的,是薄谨言。
这女人的后台是有多大,才敢如此放言?
“你这是在命令我?”薄谨言微微翘起眉梢:“是吗?”
最后两个字带着审问的味道。
看吧,果然不应该忤逆他的。
端简有些自嘲自己刚刚多嘴。
薄谨言的眸色暗沉下来,深沉漆黑的视线毫不避讳,落到端简身上
,竟是从她的坚定的目光之中,窥不见一丝畏惧。
“薄先生难道以为不该这样吗?”
她只是看见这样的薄谨言,下意识把内心的想法说出了口。
反正都说了,不如就一次性说完。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一句话,就能给他一条活路,又何必为难?”
“呵……”
他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转眼看向窗外。
片刻,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重新看向她:“端简,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酒洒了,我还没来得及喝,我意识清醒,没醉。”
薄谨言扬了扬眉梢,出乎意料的,接过侍者准备的衣服,缓缓的说了句:“走吧。”
没有动怒,也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端简微愕跟上他的步伐,留下身后二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你不怕我怪罪到你头上?”
两人坐在车后座,一路上沉默不语,薄谨言斜眸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问出这句话。
“怕啊。”
怕?那为什么还要公然忤逆他,仅仅是为了那素不相识的老板和侍者?
“但我觉得,薄先生应该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才对。”
这句话说完,两人再度回归了沉寂。只是薄谨言的眼中,多了几分连
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意义不明的意味。
薄谨言送她回到宿舍,什么也没说。目送那辆黑色的车以极速消失在视线,端简终于是放下心来。
刚才受到的刺激过大,端简现在无时不刻想回到自己的床上,踏实休息一刻。
端简在薄谨言那里体会完水深火热,还没有休息片刻,另一边端长歌便已经等不及给她找麻烦。
客厅内,端长歌狠狠将手中茶杯掷了出去“啪”一声脆响,碎瓷四溅。
杏目眼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把电脑烧成灰烬。
“你说让端简获得了代言人的位置?李先生,你这不是说什么国际笑话吧!”
“这……”两人正在视频,李吉也不知如何跟她解释:“我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