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沈美琳本来就手术不多久,身体需要好好的调养生息,但是她不仅没有听从医生的叮嘱,反而自暴自弃,乱搞男女关系,甚至还沾上了毒品。
因为毒瘾非常难戒,所以每当发作起来,便是如万只蚂蚁啃噬骨髓一般的难熬,这段时间里沈美琳的情绪越加暴躁,甚至几次都想轻生都被疗养所的人及时发现又救了回来。
他上次见她时,她刚刚被人注射了镇定剂,在一个四周密闭的房间内,形销骨立的躺在一张床上,原来美丽的模样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之下皮包骨。
如果不是听人说她还活着,他真会以为眼前所见的那只是一具躯壳。
“不是,也是。”
杨玉芳的回答模棱两可
,让沈司城不明其意,但是心中却排除掉沈美琳因为体力不支而死掉的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司城禁不住追问道。
沈美琳的事情他早就已经亲眼看见了,几乎大致也能预料到对方又发生了什么极端的行为,无非是伤人又或者伤己。
终归有那些人在一边守着,她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他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根本不想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听出儿子口中的不耐烦,杨玉芳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悲戚,忍了忍,终于还是语调忧愁的道:
“司城,你妹妹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听到这句话后,沈司城的脸色骤然一变,明白事情一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您不要让她踏出诊疗室一步吗?那么多人在看守,她是如何出来的?”
沈司城面色阴沉,手下的方向盘转,驱车变了方向。
杨玉芳闻言,脸上也露出一股无奈:
“是啊!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让人看护她的,可谁知,她居然偷了护士的门卡,趁着别人休息的时候,她从诊疗室跑了出去。”
“甚至还威胁我,如果不让她自由,她就将你的身份公布于众!”
说到这里,杨玉芳的话中带着一股怒意,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养了一个白眼狼,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为她收拾了那么多的烂摊子,她却想要反过来要挟自己?!
可是偏偏,这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总不能要对方性命,叫她永远闭嘴吧?
“司城,你快点想想办法吧!”
“你要知道,你妹妹这种情况,一旦被大众媒体曝光可是会殃及到我们的呀!且不说我,一旦影响到你在沈家的身份,等待我们母子的可就是无间地狱啊!”
杨玉芳作恶多端,早就已经
看开了许多,即便让她与沈辉离婚,她也必然要为自己的后半生赚得个衣食无忧。
但是眼下,她大哥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必须要借助沈家的力量,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不然,她今后的生活都要活在母亲的唠叨与埋怨以及那个疯女人的电话轰炸之中。
只是想象一下那种情形,她就头痛的睡不着觉。
还有,她现在生活过得如此凄惨,今后唯一的仰仗便是沈司城这个儿子。
她认为,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儿子还在沈家有一席之地,她便永远不至于无家可归,凡事有她这个儿子为自己撑腰,就连沈家或者沈辉也会对她顾忌三分,不会真的将她扫地出门。
所以这种时候,唯独不能出事的就是她儿子了,她必须要打消女儿那愚蠢的念头才行。
若是搁在以前,她或许还有信心说服女儿,但是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潜意识里感觉自己女儿的脑袋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有时候,就连她无意对上女儿那双深如枯井一般的眼神,都会感觉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因为不知道对方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加上现在女儿已经瘦到脱了形,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关在房间里,当毒瘾发作时,对方还会如一头野兽一般发出瘆人的低吼和呜咽,那种感觉叫她心中害怕。
甚至潜意识里,就不想再进去那个诊疗室去看她,谁知几日不见,对方居然给自己惹出这样一个烦!
听着杨玉芳的苦诉,沈司城脸色沉郁,良久才开口道:
“我知道了,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我到了之后再与你商量。”
虽然他不清楚事情发生的经过,但是从他母亲的口中便已经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虽然眼下没有头绪,他却必须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