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秦皓宇支支吾吾地没出声，脸罕见地红了红。
不可否认的是，刚才的他，确实存了这份心思。
顾汐颜看着他，不由失笑。
距离他和顾馨月一起陷害她，已经过了几年。
几年下来，他们曾经敌对。可是，到了最后……他居然还是觉得，她是个傻子。
秦皓宇，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汐颜……”
看顾汐颜不说话，秦皓宇又动了心思。他伸出手，就想要握住顾汐颜的手……
顾汐颜没动，眼神里透着清冷。
她想看看，秦皓宇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可惜，这个愿望注定难以完成……
“咳咳！”
秦皓宇的手还没碰到顾汐颜，门外忽然响起了不轻不重的咳嗽声。
这个声音，很耳熟。分明就是……
顾汐颜抬起头，看向秦皓宇办公室的门口。
门口闪过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眼里带着点暗火。
那份暗火，让顾汐颜的心，一下子温暖了不少。
邢召言站在门外，死死盯着顾汐颜和秦皓宇的动作，微微抿唇。
他当然相信顾汐颜的人品，更相信她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跌倒两次。但是……邢召言发现，即使顾汐颜只是和
秦皓宇有一点身体接触，他也会不高兴。
而且，是很不高兴的那种。
……
办公室里，顾汐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情绪慢慢放缓。
她现在有邢召言，有小熙，生命已经完满。再也没有必要，把过去的仇恨放在心上了。
顾汐颜伸手，问秦皓宇：“办公用的纸呢？”
秦皓宇顿时大喜。
莫非他说动了顾汐颜，她真的要把顾氏的大权，重新放给他了？
“有，在这里。”
秦皓宇慌忙拿了公文纸出来，递给顾汐颜。
他的双手，都是哆嗦的。
顾汐颜接了纸，直接拿过秦皓宇放在旁边的宝珠笔，行云流水地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随后盖上私印。
做完这一切，她将那张纸折成两折，递给秦皓宇：“拿着。”
“好、好。”
秦皓宇笑了，低头打开那张纸。
看清楚纸上写着的字句，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是一封调令，一封把他从总公司调走，调到外省分公司的调令……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顾汐颜想让他去的那家分公司，是顾氏几家分公司里，最穷的那一家！
顾汐颜对他的处置，和当年他对顾汐颜做的，完全就是一样的！
报复！
这绝对是报复！
“顾汐颜！”秦皓宇一目十行地看完调令，整个人都疯了。他挥舞着那张纸，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顾汐颜脸上，“你想把我调走？！你这是公报私仇！你——”
顾汐颜厌恶地皱眉：“是。我就是公报私仇，你又能怎样？”
“你……”
秦皓宇愣了下，忽然无话可说。
她承认得坦荡无比，让他说不出话来。
“秦皓宇，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顾汐颜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第一个，是自己收拾行李离开总公司。第二个，是在我派财务部门彻查你的私产之后，再让你彻底从顾氏滚蛋，甚至坐牢……你，自己选。”
她敢肯定，秦皓宇的账面绝对不会干净。
秦皓宇和顾馨月差不多。这种人压抑得太久，精神已经扭曲。在他们眼里，顾氏就是盈利的道具！
正因如此，她才绝对不能允许秦皓宇继续待在顾氏！
“我……”
秦皓宇一时语塞。
在顾汐颜面前，他无话可说。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顾汐颜冷淡地撤回眼神，“记住，把你的人都带走。”
她不想再在顾氏，看见秦皓宇的人存在。
“你……好。”秦皓宇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牙切齿地开口，“顾汐颜，你今天做的事，
我都记住了！你最好祈祷，不要有一天落到我手上——”
他的姿态无比恶毒，完全没有平时的从容。
“出去！”
顾汐颜彻底没了和秦皓宇交谈的耐心，一拍桌子。
砰地一声，秦皓宇居然吓得哆嗦了下。回过神，他愤愤不平地冷哼了声，转头就走。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邢召言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哼！”
秦皓宇冷哼了声，想要拂袖而去。
“秦皓宇。”
邢召言在他身后缓缓开口，语调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