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紫宸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景帝独自坐在龙椅上,眼神中仍残留着恼怒与沉思。
而在后宫之中,消息也很快传开了,景帝在紫宸殿大发雷霆,前朝后宫战战兢兢。
各宫嫔妃也都意识到了沁昭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原本姝贵嫔抢海参只是件极小的事,可皇上却一连三日前往杏花宫,每次都是脸色难看地回来,也无人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其他嫔妃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的嫔妃心中嫉妒,觉得沁昭容肯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让皇上对她这般上心。
也有的嫔妃认为皇上是为了龙胎,沁昭容肚子那么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
皇上一连三日过去安抚也很正常。
就是不知为何,每次皇上离开时,脸色都那般难看。
只有姝贵嫔明白,皇上绝非是为了龙胎那么简单。
关雎宫。
张妃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手中轻轻摇着一把团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这沁昭容倒是有几分本事,能让表哥如此牵肠挂肚。不过,这对本宫来说也是件好事,至少表哥这几日没再招姝贵嫔那个贱人侍寝。”
宫女芙蓉在一旁附和道:“娘娘说的是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景帝心中的恼怒如同越燃越旺的火焰。
他觉得自己作为皇帝,何曾这般被人忽视过,尤其还是被自己宠爱的女子。
起初,本想着冷落她几天,让她反省反省,知道自己错在哪。
然后,主动来太和殿找自己求和。
哪知道一连半个月过去,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景帝更加生气,心中的怒火也越发旺盛,每天看谁都不顺眼。
前朝后宫都骂了个遍,逮着谁骂谁,所有人战战兢兢,不敢触帝王的霉头。
虞瑶不去太和殿求和,景帝也不去杏花宫,两人似乎杠上了。
当然,这段时间景帝也没有翻牌子,有大半个月没有进后宫,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日子在这种僵持的氛围中又过去了几日。
后宫里的气氛愈发压抑,各宫嫔妃们表面上谨小慎微,暗地里却都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微妙的局势中为自己谋利。
在杏花宫,虞瑶的日子过得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也有些许波澜。
她虽然表现得不在乎狗皇帝的恩宠,可看到身边的琉璃和琥珀整日愁眉不展,心中也难免有些愧疚。
“琉璃、琥珀,你们跟在本宫身边许久了,本宫待你们如何?”
虞瑶轻声问道。
琉璃和琥珀对视一眼,然后双双跪下,琉璃说道:“娘娘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的命都是娘娘的。”
虞瑶轻轻扶起她们,“本宫如今与皇上这般僵持,你们也看到了。这宫中的日子,本宫是不想再过下去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便想办法出宫,你们可愿随我一同离开?”
琉璃和琥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二人沉思片刻。
就听琉璃说道:“娘娘,奴婢愿意。只要能跟着娘娘,去哪里奴婢都愿意。”
琥珀也跟着点头:“是啊,娘娘。这宫中虽看似繁华,却处处都是算计和争斗,奴婢早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虞瑶欣慰地笑了笑:“有你们在,本宫也安心许多。只是这出宫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还需从长计议。”
然而,她们的这番对话,却被一个小宫女无意间听到了。
小宫女匆匆告诉张嬷嬷,张嬷嬷是景帝的人。
张嬷嬷得到小宫女的禀报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赶往太和殿。
此时的景帝正在批阅奏章,心中的烦躁却丝毫未减。
禄喜看到张嬷嬷前来,本想阻拦,但见她神色匆匆,便知可能有要事,于是进去通报。
景帝听闻是张嬷嬷求见,微微皱眉,还是让禄喜把她带了进来。
张嬷嬷进来后,赶忙行礼:“皇上,老奴有事要禀报皇上。”
景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何事?快说。”
张嬷嬷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老奴刚刚得知,沁昭容在杏花宫与宫女琉璃和琥珀说,等孩子生下后,便要想办法出宫,琥珀和琉璃似乎也愿意跟随。”
景帝一听,心中猛地一震,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怎么也没想到,瑶儿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他原本以为瑶儿只是在和他赌气,却没想到她是真的想离开皇宫。
“你说的可是真的?”
景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张嬷嬷赶忙回答:“皇上,老奴不敢说谎。这是老奴从杏花宫的小宫女那里亲耳听到的。”
景帝沉默了片刻,然后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