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好不容易囤的药材就这么被搬空了,苏苔也没觉得心疼,反而认为自己终于通过金手指做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心下窃喜。
镇上的医馆里。
李大夫正跟刘铁锤合计着缺的药材和数目,两人越盘点越心急。
沈英在这个时候冲进医馆,激动地大喊大叫,“李大夫,李大夫,我给你送药材来了!”
李大夫和刘铁锤闻声跑出来,见到装得满满当当的牛车,惊喜万分。
“沈村长,你从哪儿弄来的药材?”刘铁锤大步上前,拆开一麻袋。
李大夫抓出一把瞧看,大惊,“这这些药材品质这么好!从哪儿弄的?”
刘铁锤忙问道:“李大夫,这些药材能用?”
李大夫狂点头,“可太能用了!这些药材不仅对症,药效肯定极好,这下我用药更有信心了!沈村长,老夫替生病的百姓给你磕头了!”
沈英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李大夫,您饶了我吧!这些药材都是苏苔的,我可就是个跑腿的,你要谢就谢她,可别跪我,老头子受不起。”
“苏苔家的?”刘铁锤十分诧异。
沈英狂点头,“没错!小苔的意思是她现在拖家带口,家里都是孩子,她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这些药材都是她囤的,按照她的习惯是冬天囤药材,要是没派上用场就在春夏之际卖出去,等秋收后再继续囤,免得孩子生病的时候没能及时吃上药。”
这个解释着实令人意外。
刘铁锤嘴角抽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夸苏苔聪明机灵,还是说她钱多烧得慌。
不管怎么样,这回她确实帮了大忙。
刘铁锤忙回头同李大夫说道:“你这边清点看看,补上这些药材还缺什么,我再让人想办法。”
李大夫连忙叫药徒过来帮忙。
沈英跟着进去,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偷偷给了李大夫,压低声音道:“李大夫,这里面是另一种药,十分精贵,我刚刚没敢嚷嚷,你听我说,要是有那种高热不退或者烧迷糊的,就给病人吃这个,剂量是”
李大夫听得仔细,看沈英这样就知道这些药来路有问题,不过只要能救命他也不在意,当下便郑重地把药收到后院。
沈英将东西交出去,只觉得浑身轻松,赶忙招呼村民往回赶。
这鬼天气是不能在外面待太久的,免得他们都扛不住。
刚上马车,他就看见刘铁锤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同他道:“沈村长,边关战死名单刚刚送来了,也有你们村的”
沈英脸色瞬间白了。
县城里。
白府也收到白枫战死的消息。
白夫人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发了疯似的死死拽着李嬷嬷,“不是说做好万全准备吗?你不是说枫儿肯定会没事的吗?为了什么他死了?告诉我为什么?”
李嬷嬷老泪纵横,“夫人,老奴确实多方打点,老爷也交代了官差,还有朱大少爷护着,少爷的确很安全的,老奴发誓”
“对,还有朱一暄,朱一暄呢?他怎么样了?”白夫人犹如抓到救命稻草,急切地催促下人去打听朱一暄的消息,得知朱一暄并没有在死亡名单里面,白夫人彻底崩溃了,冲到朱氏面前质问。
“为什么你大哥活得好好的,我的枫儿却死了,他是怎么保护我儿子的?”
朱氏还没能从丧夫的悲痛中缓过神来,猛不丁被婆婆针对,面上满是惶恐不安。
李嬷嬷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大少夫人,朱大公子文武双全,足智多谋,怎么连咱家大少爷都护不住?”
“亲家母!”朱夫人带着一群下人过来奔丧,进门就耷拉着一张脸,对白夫人很有意见。
李嬷嬷看到朱夫人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白夫人面对朱夫人的指责,哭得肝肠寸断,“我这么问有什么错?枫儿是你女婿,是一暄的妹夫,当初我们给了你们那么多好处,就是希望一暄能在战场上保枫儿一命,结果呢?我儿子死了!你儿子还活得好好的!”
朱夫人拍案而起,“柳碧如!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儿子是答应保护白枫,却没有义务拿命去保护他,战场本来就刀剑无眼,你不指望白枫自己立起来却要求我儿子拼死护他,什么道理?便是把整个白家拱手送予我朱家也不值得我儿拼死护他!
若是再让我听到这种无理的话,以后我们两家也别再往来了!”
“娘!您别生气,我婆婆是太伤心难过才胡言乱语的,她没有别的意思,要不您先回去,等大家都冷静冷静再说?”朱氏泪眼婆娑,惊恐又害怕。
白枫死了,她以后就是寡妇了,更难的是她还一无所出,要是住家跟白家断了情分,她只怕是要被白家扫地出门了。
朱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朱氏的脑袋,“你就是软弱好欺负才让阿猫阿狗气到头上,你婆婆我可以不计较,那一些刁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