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机握紧了方向盘,这种事,她遇到多了。
总有乘客,看她是女司机,就会随意发火。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言,启动了车子。
车缓缓行驶在高速上,车内伴随着‘滋滋’的啃嘴声,还有不堪入耳的声音。
“宝贝,我给你买了很多漂亮的小衣服,等到家了,我们全都试一遍~”
“讨厌~”
两人正你侬我侬,突然,一阵强烈的光直射而来。
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朝着他们极速驶来,根本没有躲闪的时间。
“砰”的一声巨响,女司机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时,发现到了医院。
她大脑有些发蒙,“我怎么进医院了……”
“醒了!”
医生护士围了过来。
“你太幸运了!大卡车把你的车都撞碎了,但你却完好无损!”
经这么一提醒,记忆回笼。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只记得在大卡车撞过来的一瞬间,胸口被烫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摸胸口上的口袋,原本的符变成了一把灰烬。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那两名乘客呢?”
护士和医生齐齐摇头,“唉。”
她的眼皮狂跳,唯独她活了下来。
‘天亮前,贴身带着……’
此刻,太阳正缓慢升起。
普通一声,她从病床上,滑跪到地上,“活菩萨!”
医生护士面面相觑,但情况确实神秘,不然他们早就教育病人,不要相信封建迷信了。
与此同时,另一家医院。
送走了莉莉安,廖主任很快调整了心态,跟着护士去查房。
再检查到病房时,突然被一位老者喊住。
护士:“古老先生,您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刚才外面怎么这么闹腾啊,我好像听见我孙子的声音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复杂,护士突然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讲起。
廖主任报喜不报忧,简单的说了说,“刚才你家的千金漫漫小姐,帮了我一个大忙,他大哥古墨来接她回家了。”
“漫漫……”古老先生眼皮缓缓睁开。
他怎么不记得家里多了一位叫漫漫的千金?
“你确定是我家的孩子?”
护士一愣,她经常来照顾古老先生,对古家的情况有些了解。
“她是,不过是一个月前,刚被接回来了。”
“对了,好像是您的女儿,收养的养女!”
古老先生身体僵住,“你是说谁的养女?”
护士以为他没听清,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谁知,她刚说完,就见古老先生情绪激动,呼吸急促,颤抖着身子,就要坐起身来。
“江琴…是江琴回来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护士见状,赶紧上前拦着,“古老先生,您刚做手术没几天,需要静养,不能走动。”
“是啊,老先生。”廖主任。
古老先生什么也听不进去,硬着骨头也要下床。
忽地,他想到了什么。
“不对……”
“要是回来了,柏堂一定迫不及待的知会我了。”恐怕江琴没回来,只回来了个小的,那江琴……
一瞬间,古老先生变得安静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该料到有这个结局。
是他的错。
是他太固执,眼里容不得一根刺,连女儿的爱好都容不下。
看来他临终的愿望,老天爷是不想给他实现了。
古老爷子缓缓躺了回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是个好名字。”
“见不到江琴,见一见她的女儿也好。”
早上九点,古柏堂几人,已经在古江琴家门口站着了。
他知道孩子昨天回家的晚,休息的晚,本应该晚点来的。
但在家干坐着,心里又不踏实。
早点把人接回来,他才放心。
古芽芽窝在张嘉意的怀里,睡眼惺惺,嘴巴里嘟嘟囔囔,“你们招惹慕漫漫,为什么我也要来?”
古荀风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她的嘴,“我们是一家人,应当有荣与共。”
古芽芽歪了歪脑袋,总觉得这词有点问题。
古墨深吸一口气,对古芽芽道:“叫有难同当。”
又瞪了眼古荀风,“学问不高,别乱教。”
古荀风不服气,“不就是错了一个词,怎么就学问不高了!”
“大早上的嚷嚷什么?”邻居阿姨被吵醒,掐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