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让慕漫漫回来。”苏墨的声音冰冷。
从芳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苏墨的不满。
不以为意道:“只要妍可道了歉,让她消消气,还能不回来?”
“下次在古家求慕漫漫回家的时候,请你注意自己的姿态。”苏墨冷声道。
从芳芷一愣,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我什么姿态?我今天的姿态有问题吗?”
“我没说什么重话吧?”
苏墨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算是默认她的话。
从芳芷觉得自己委屈,她什么都没说呢,就被挑刺。
人人都说继母难当,这话不假。
苏昧闻见她那副姿态,就感到一阵头疼。
“行了!你今天说的话,实在是有失苏家女主人的水准。”
“在慕漫漫没回来之前,你在家好好反思!”
“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过类似的话,别怪我不念这十几年的夫妻之情!”
撂下这句话,便疾步离开。
苏墨也懒得再看她一眼,拿起车钥匙走了。
独留下从芳芷一人。
从芳芷看着偌大的客厅,突然感觉身上冷冷的。
这一刻,她有种自己是一个外人的感觉。
怎么之前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变了样。
不就是说了一句前妻的坏话,至于这样吗?
十几年的时间,她依旧捍卫不了那个女人,在他们心里的地位。
苏妍可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脸上瞬间换上狰狞怨毒的表情。
她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铜镜,好像在里面看到了慕漫漫。
她猛地上前,死死攥着铜镜。
“你凭什么让我下跪!”
“你一个灾星,我可是福星,你承受得住吗?!”
“我从小被娇养长大,你从小在平民窟里爬,竟然让我给你跪!”
“慕漫漫你滚就滚远点,不要总是在苏家人面前出现,不就是想要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要你回来吗?”
“慕漫漫你怎么不去死!”
在铜镜里面的苏季风,原本以为是苏妍可发现了自己。
刚准备大声呼救,就听见苏妍可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他呆呆的张着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跟泼妇一样的女人,竟然是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妍可姐。
妍可姐再全家人面前,表现的对慕漫漫很包容。
就算被慕漫漫针对很多次,她也不会生气,还一直认对方是姐姐。
可背地里,竟然恨对方恨得想要对方死。
妍可姐在他的心中,就像是柔弱的白莲花,谁能想到在别人视线的背后,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苏季风有些接受不了。
这两天,他听到了太多,自己以前不知道的。
现在,若是再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也不用铜镜来消磨他的灵魂了,他自己直接就能原地消散了。
他不打算在听下去,正准备捂住耳朵,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明明可以给苏季风找个真大师来,为什么要让我给慕漫漫磕头?”
“是在他们心里,血缘关系比谁都重要!”
“我的尊严,连苏季风都比不上。”苏妍可越说越伤心,苏季风的家庭地位,要不是慕漫漫,可是家里最低的。
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忽视,她赌气的说道:“他死了就死了吧!”
苏季风的身体僵住,缓缓抬头看向苏妍可,却对上对方充满恨意的眼睛。
“妍可姐你是想我死吗?”
“可是你明明是最疼爱我的”
原来苏妍可不仅仅对慕漫漫两面派,对他也是两面派。
本就单薄的灵魂,变得更加透明。
。
苏家人走后,古柏堂就立刻让人去吩咐庄园小区的门卫。
日后见到苏家人,没有得到他的首肯,谁都不准放进来。
古柏堂胸口剧烈起伏着,“漫漫呢?上哪去玩,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苏季风摇了摇头,“不知道。”
管家上前道:“有人说,一大早上就看见慕漫漫出门了,但不知道是去哪了。”
“女孩心大,应该好好管教,不然很容易出事的。”张嘉意嘴上关心着,内心止不住的偷笑。
古柏堂脸色难看,他当然知道。
他哪次没说过,但她哪次听进去了?
正生着气,突然电话响了。
“古墨?”
古柏堂感到一阵稀奇,古墨还是头一次给他打电话。
刚接通,就传来古墨咆哮的声音。
“赶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