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防范被他窥视。
但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讨论的范围必须得在他的仪式场内，又或者是在他的信徒附近。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知晓那些秘密。
但深渊教会这个反人类、反社会的组织，根本就没有他的信徒，所以他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关于这个教会的详细情报。所以此时有这么一个能够深入了解深渊教会情报的机会，像他这样渴望知晓各种秘密的阴暗之人，根本就无法拒绝。
“厄里夫先生已经浸泡过了深渊之泉，你可以理解为那是把‘执政官之面’的全部力量一次性融入自身的做法。”【屠夫】耸了耸肩，“我们可不敢直接进入深渊之泉，那会让我们彻底变成深渊怪物的，也只有厄里夫先生才有这种能耐。”
窥秘人悚然一惊。
虽然【屠夫】没有说得那么清楚，但窥秘人却是能够从这只言片语里听出其中所蕴藏着的意思，毕竟“提取核心”本来就是他所擅长的领域能力之一。
一般人承受不了深渊之泉的直接加成，所以才需要通过“执政官之面”这种更为温和的方式来缓慢的改造和适应。
但厄里夫显然并不是一般人，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温和的辅助手段，完完全全可以通过最直接的方式来做到快速强化。而且听【屠夫】的意思，窥秘人意识到，这种强化似乎没有止境，只是因为厄里夫的“功劳”还不够大，所以才暂时只能强化到这种程度，等以后他立下更多的功劳时，实力还能够再度有所提升。
要知道，现在的厄里夫已经不弱于老牌传奇强者了。
若是再继续提升强化的话……
窥秘人不由得想到了【屠夫】之前所说的那句“比肩神明”。
“那【小丑】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窥秘人提到这个名字，【屠夫】的气息顿时有些紊乱。
“这人的事，不能说吗？”
“【小丑】……”【屠夫】的语气有些异样，“我们都怀疑，他可能和厄里夫先生一样，直接浸泡了深渊之泉，但是他又没有厄里夫先生那么强大的体质，所以他才会疯了。”
“疯了？”窥秘人的眉头一皱，“我不觉得对方疯了。……不过听你的意思，【小丑】加入深渊教会的情况似乎和你们有很大的不同？”
“他是第三个加入深渊教会的人。”【屠夫】缓缓说道，但语气就显得低沉了许多，远没有之前那般轻松，“他是【使徒】邀请加入的，而【使徒】是【教皇】邀请加入的。甚至就连【主宰】、【女王】他们这些由【教皇】邀请加入的人，其进入排序也是在【小丑】之后。……而且我听说，在【女王】加入前，深渊教会其实是没有‘执政官之面’的。”
“没有？”
“是的。”【屠夫】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很多人都怀疑，就是
因为最开始加入深渊教会，是直接浸泡的深渊之泉，【小丑】也因此而疯了之后，深渊教会才有了‘执政官之面’这种更为温和的手段来强化我们的力量，以避免我们变成【小丑】那样的疯子。”
“可我觉得，【小丑】并没有疯。”
“他只是看起来没疯而已。”【屠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亚特兰王国……你应该不陌生吧？”
“知道。”窥秘人点了点头，“曾经在诸王国联盟能够排得进前十的大国，也是对抗阿弗尔格联盟的最强之矛。……你是想说，他们如今的没落和【小丑】有关？”
“是。”【屠夫】点了点头，“我当时亲眼看着他，一夜之间就把整个皇宫的活人屠戮一空。他在杀人的时候，甚至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不管是怜悯还是憎恨、兴奋，什么都没有，他就那么平静的在整个皇宫内走了一圈，然后就把所有人都杀干净了，之后他花得最长的时间，反而是把这些人都打扮成小丑的模样。”
窥秘人回想了一下当初和【小丑】的见面，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可能真的看走眼了。
“你没看走眼。”厄里夫却仿佛知道窥秘人在想什么，突然开口说话了，“【小丑】只是现在只是有了一个剑鞘能够封存住他的一切锋芒而已。……但其实这样才是更可怕的，因为一旦再一次出鞘，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会变得多么可怕。【使徒】已经告诫过我了，所以如果不是有必要的话，我其实也不想和他一起行动。”
“等等！”【屠夫】陡然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这次的行动没有【小丑】吗？”
“是没有。”厄里夫反正没办法直接说话，也没有表露表情，一旦他不刻意模仿的话，他“说”出来的话都不会有任何情绪的波调，“袭击沉冬部落的行动，是由我和你还有窥秘人三人，之后第二阶段的行动是由【兽王】接手，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和【兽王】汇合。……我和窥秘人之后的第三阶段行动，是与【小丑】一起联手，跟你们的计划与行动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厄里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