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兄师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一只镯子斤斤计较,也不该一时口不择言就说出那样的话,我已经知错了,求各位师兄师姐原谅。”
“呵!”
沐瑶冷笑一声,狠狠瞪着楚恒。
楚恒眉心一跳,转头便看见盛禾正嘲讽地看着自己,一低头,发现赵嫣然不知何时又躲在了自己的身后。
“嫣然,过来。”
“师兄……”
“大师兄你何必为难嫣然师妹,她又没做错……什么。”
楚恒皱着眉看向说话的人,吴琰缩了缩脖子,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
见赵嫣然仍躲着不肯出来,楚恒干脆提起赵嫣然的衣领将她提溜在盛禾的面前。
“嫣然,此事最大的苦主是盛师妹,你还应该单独向盛师妹道歉。”
赵嫣然低着头,脸色涨红,她一抬头,就看见盛禾正满脸戏谑地盯着自己。
她在嘲笑自己。
她绝对在嘲笑自己。
赵嫣然握紧拳头,指节根根泛白,许久,她才缓缓松开了手。
盛禾,我们来日方长!
“盛师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
盛禾大度地摆摆手:“只要赵师妹以后不要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惹人误会就好了。”
“也希望大师兄能早日找到传播谣言的罪魁祸首,还赵师妹一个清白。”
楚恒一口答应,也顾不上领取灵石了,拉着赵嫣然离开了戒律司。
他想,趁着赵嫣然还小,他十分有必要给自己这个小师妹上几节品德教育课了。
楚恒二人一走,戒律司又恢复了热闹,不少弟子抱着拳上前来向盛禾道歉,盛禾倒因此结识了不少朋友。
回剑峰的路上,沐瑶看着神色如常的盛禾,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盛禾,你能不能再给我演演?”
盛禾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
“演什么?”
“怎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又变成木头了!”
沐瑶轻轻拍了拍盛禾的头,然后拼命眨着眼睛,整张脸都挤成了一团:“就是刚刚那样啊!你突然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眼泪说来就来。”
“快跟师姐说说你这招是怎么练成的?师姐也想学学!”
盛禾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轻轻眨了眨眼睛,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
“对!对对,就是这样!”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盛禾用袖子将眼角的泪拭去:“世人总是更同情弱者的,当有人倚强凌弱时,我总不能平白遭人欺负,总要想办法还回去才好。”
“那些厉害的人不是都很要面子吗?这就叫,以弱凌强。”
“以弱凌强?”
沐瑶好奇地看着盛禾:“好新奇的观点,这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盛禾摇了摇头,这招可是她上一世从赵嫣然那里学来的。
赵嫣然只要皱一皱眉头,落几滴眼泪,所有人都会让着她,没理也变有理了。
“师姐你是静澜师叔的弟子,静澜师叔最是护短,谁敢欺负了你去?所以师姐你自是不用学习这样无可奈何的法子。”
说到这里,两人似乎同时想起了盛禾那个不靠谱的师父,沐瑶仗义地拍了拍盛禾的肩膀。
“别怕,以后有师姐在呢!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罩着你!”
盛禾看向沐瑶,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印出一个格外明媚的笑容。
盛禾也浅浅扬起一个笑,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心意的人,所以只好在心中默默回应。
好,师姐,以后我也会保护好你,哪怕豁出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回到剑峰后,天榆师尊仍然不见踪影,沐瑶也回去了。
天色尚早,太阳也才刚刚升起来,盛禾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辟谷丹吞下。
刚刚沐瑶一股脑儿塞了她好几只瓷瓶,估计自己也没看清到底有哪些。
想到这里,盛禾不自觉轻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又练习起来。
直到晌午,日头逐渐毒辣,盛禾收了树枝,刚想进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
“小盛禾!小盛禾!”
盛禾擦了把汗,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师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天榆面色慌张地将盛禾从上到下检查了个遍:“听沐瑶说你被人欺负了?快让为师看看伤着哪里了没有?”
盛禾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没能欺负得了我。”
“那就好那就好。”天榆说着,眼角余光瞥到盛禾手中的树枝,做贼心虚似的拉着盛禾进了屋。
“小盛禾啊,这两天练剑还习惯吧?”
“尚可,沐瑶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