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
“狐狸毛。”
见小满两眼放光的问，云芷嘴角翘了翘。
“什么色？”
“好像是灰色。”
“行！”小满认真点头，“那你叫人做快些，最好除夕之前给我做出来。”如此，他也好穿着过新年。
“成！我等下就叫人给你量体裁衣！”
“嗯嗯！”
“那，要不要在上面绣个花样？”
小满想了想，道：“绣糖葫芦吧！我喜欢哪个！”
“行！”云芷想了想糖葫芦红彤彤的颜色，与新年时节很是应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还说道：“我叫人多给你绣几个糖葫芦！”
“嗯嗯！”
小满弯着眉眼甚是满意的点头。
云芷见状，笑出声来，摸了摸小满的光头，单手拖着下巴道：“那现在能同我说一说，为什么不开心了吗？”
此话一说，似乎是触及到了小满的伤心事，以至于眼里好不容易亮起的光芒，又消失不见。
“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小满未答，半晌道：“你说，这世间有因果报应吗？”
云芷闻言一愣，略思考了一瞬道：“有时候，我觉得有；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没有；我作为我来说，我希望这世间有因果报应。”
云芷说这话时，收了手，神情认真地看着小满，“因为，这世间只有存在因果报应，才显得上苍稍微有些公平。”
“若没有因果报应，那就……太不公平了。”
云芷字字句句，皆是心中所感，心中所念。
她说这话时，没把小满当成孩子，她将他当成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真正而圆满的人。
而小满，在同她对视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认真道：“的确，这世间就该有因果循环，不然，很多事，都不对了。”
云芷笑着点了头。
小满盯着她看了一瞬，道：“今天，和清带着莲儿小姐来世子府了。”
他话落，见云芷神色没变，微微蹙了眉头，歪着头问云芷：“你……不介意的吗？”
云芷噗嗤笑出声来，伸手捏了捏小满的脸颊道：“这有什么可介意的，毕竟，腿长在别人身上，我又管不着。”
小满见她此话不想作假，心下叹了口气，摊手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也不算。”云芷道：“你只是怕我难过，想来提醒我，再顺道劝劝我，小满，你很好，智和大师他们，将你教养的很好。”
听到这句，小满眼眶莫名一热，垂首趴在膝盖上，闷声道：“你惯爱说这种话哄人。”
“我是不是哄人，你该最是明白。”
云芷话落，门口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厚重的帘子被人掀开，慧雨带着小丫鬟走进来，领着小丫鬟将托盘放到桌子上，而后小丫鬟转身出去，慧雨则搬了个矮一些的小圆桌放到了火炉旁。
等圆桌放平整，慧雨这才将其中一个托盘上的甜汤和几碟子点心和坚果摆到桌子上。
而后，她又端起另外一个托盘，掀开上面的苞米叶子，又拿了个四方形的铁丝网铐垫放在了火炉上，这才往垫子上放东西。
“这几个是完全烤好的红薯，据说是刚采买回来的蜜薯，好吃的很，这几个芋头也是香诺诺的，也都烤熟了，小满师傅你尝尝看。”
慧雨笑盈盈地说着，又将剩下几个铐了一半的红薯和芋头放下后，便起身离去。
云芷则从房间寻了个练字的草纸，好用来包热乎乎的红薯。
小满扫了一眼那上面的字，好奇道：“你拿这种纸练字？”
云芷一边给红薯剥皮一边道：“我小时候拿这种纸练字。”
小满面露狐疑，百思不得解道：“你……怎么会？”
“别多想。”云芷截断他不断发散的思维，道：“我家不是买不起宣纸，只是觉得没必要，毕竟，练字而已，用什么纸不行？再者，练字的纸，用的多，用得快，用完便没什么用了。”
“是以，我祖母认为，与其把大量银钱花在此处，不如用最廉价的草纸，如此，也能节省些钱来。”
“毕竟，我们云家，虽算不得穷，却也不算有钱。若非我祖父置办下这宅子，就我父亲那点儿俸禄，只怕饭都吃不饱，更别提住这么大宅子了。”
“哦哦……”
小满一脸恍然，旋即睁大眼睛道：“世子府的宅子大！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园子，只是，世子府人少，那园子一直空着，没人打理，等你去了，就可以打理起来了。”
云芷剥红薯的动作蓦地一顿，问道：“很大？”
小满：“嗯！很大！”
云芷狐疑，“有多大？”
小满伸手比划：“比一整个儿云家还要大！”
“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