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只痛苦的哭泣,却是半分也不理会他。
看着云芷痛苦,裴煜只觉得自己那一颗心,被凌迟了千万次。
“阿芷……”
“别碰我!”
他还想在说什么,可云芷却没有再给他机会。
她厉声挥斥裴煜,满脸是泪的抬头看他,猩红的眸子里盛满了怨恨与不甘!
“明明……明明我差一点儿就能光复云家了,可你……你毁了我。”
“裴煜,我恨你!”
“我恨你!”
说完这一句,云芷起身,提着衣裙,满脸是泪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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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谢崇正提着毛笔在白玉做成的书案前练字,便有人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见状,谢崇练笔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了一眼后,视线便落在了尹总管身上。
尹总管会意,当即带着殿内的人撤了出去。
等到殿内的宫人全部离开,就连殿门也被关上时,谢崇方才执笔蘸了蘸墨汁,继续练字。
“说吧。”
“是。”那人应声,而后低声道:“二皇子离开后,云大人去找了裴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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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谢庆兰回来时,杜茹玥险些激动的从凳子上跳起来。
然,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即将摆脱掉黑心莲而开心时,谢庆兰便冷着脸走了进来。
杜茹玥收敛了神情,刚要给谢庆兰行礼,身后便响起哽咽而委屈的声音:“表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话落入耳中的一刹那,杜茹玥咬着牙翻了个白眼!得!累死累活,又白干了!
而且,白干了不说,估计,多半要被泼脏水了!
想到这儿,杜茹玥很是生气!
谢庆兰进屋时,视线原本是落在了杜茹玥身上的,但,因着莲儿开口,便朝她望了过去,见她满脸是泪,心下蓦地一慌,忙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了?莲儿,我不在,可是有谁欺负了你?”
“没。”莲儿轻轻摇头,“没人欺负我。”
“表姐,你信我,你不在,没有任何人欺负我。”
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强调,再配上她那委屈到不行的神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云家这两日趁着谢庆兰不在,往死里欺负了她。
果然,谢庆兰原本冷着的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他们竟然敢欺负你!怎么?当我德亲王府不存在,还是当我死了!”
“没、没有。”不知是不是被盛怒的谢庆兰吓到,莲儿颤抖着摇头。
“没人欺负我,表姐,真的没人欺负我,表姐,你信我,呜呜呜……”
她瑟瑟发抖,满脸是泪,话音未落,便已经精神近乎崩溃。
谢庆兰看着这样的莲儿,心疼的将她抱进了怀中。
莲儿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抱着谢庆兰嚎啕大哭起来。
杜茹玥瞧着这一出姊妹情深的戏码,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再想想莲儿往日里的行径,以及谢庆兰那只听表妹言,不听他人辩的模样,心下又憋闷,又无奈。
但,她还是为自己做了辩驳。
“那什么,打断一下。”
闻言,谢庆兰和莲儿齐齐朝杜茹玥望了过去,便见她扯着脸皮干笑两下,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呢,是奉我表姐的意思,来照看莲儿小姐的。”
“之所以是我来,是因为我表姐近来忙碌,无法一直守着她;而府中人几乎都不懂医术,所以,这事儿只能我来。”
“而我,本身并不想来,但因着我表姐求我来,我便勉为其难地来了。”
“在此期间呢,我尽心尽责地照顾了这位黑心……哦不,莲儿小姐,甚至,还帮她施针缓解疼痛,并每天按时督促她喝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不信的话,郡主可以问问你留下来的那些人。”
杜茹玥说着,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伸手往外指了指。
早在来这院子的第一日,她便晓得,这院子里……有一群谢庆兰留下的护卫。
是以,这几日,饶是她对莲儿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不满,也都强忍着没做什么,毕竟,这里是云家,若她做了什么,再被谢庆兰的护卫抓到把柄,那对云家、对表姐,可就太不利了。
“所以呢?”
见谢庆兰皱眉发问,杜茹玥懵了一瞬,心想:什么所以呢?
她疲劳的小脑袋一时间想不明白,遂扯着嘴角笑了下,道:“所以,我只是单纯的来帮忙的,而眼下,我也累的紧,既郡主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杜茹玥想都没想便往外冲去。
“啪!”
红色长鞭带着劲风从屋内冲出,直直朝着杜茹玥抽了过去。
“不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