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见云芷是真的不懂,阿岁叹了口气,“字面意思。”
云芷:“嗯?”
阿岁摊手:“意思就是,但凡你抓住机会,未来的一年,便是收获颇丰的一年。”
“原来如此。”
见云芷笑了,阿岁也跟着弯了嘴角。
云芷又想起那日桑疆来同自己说的话,当即蹙了眉头,不解道:“你为何放着我家不住,非要住桑家?还有,你干嘛跟桑疆说,我要认你做妹妹?”
“嗨,逗他玩呢!”
“啊?”
见云芷一脸无语,阿岁笑了,“我同那孩子的祖父母,有些渊源。”
“桑家?你……不是!”云芷满脸匪夷所思,“你同他们,能有什么渊源啊?而且,我从未听祖母说,你们有渊源啊……”
阿岁翻了个白眼,“她只是不知道而已。”
“哦。”云芷松了口气。
阿岁则揉着肚子打起哈欠来。
云芷见她困得厉害,忍不住道:“你昨个儿夜里,做贼去了?”
“你才做贼去了呢。”
“那你?”
“智和那个老秃驴回来了,我于他有恩,昨个儿寻他报恩来着。”
“什么!”讲真的,这是云芷十八年以来,听到过的最离谱的话!
“你那是什么眼神!”阿岁神情气愤,“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云芷嘴角抽了抽,“行,实话,你倒是同我说说,你与他,有何恩情。”
“嗨,小事罢了,不过,你既这般好奇,我就看在咱们相识十八年的份上,告诉你好了。”
“那我谢谢你啊……”
“嗨,客气啥。”
阿岁大手一挥,而后,便洋洋洒洒的同云芷讲了起来。
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那时候,智和大师与青峰道长一同论道,论到分歧后,两人不欢而散,后,两人门下的弟子便因此起了些摩擦,事情,便闹得有些大。
但,两人都是大几十岁的老头子,想着几十年的好友,仅是因为论道就闹成这样,实在是不妥,便想着和好。
奈何,两个老头子都拉不下脸来,于是,便搁置下来。
后,阿岁游山玩水,遇到了智和大师,得知此事后,主动领了这说和的差事,甚至,还从智和大师那儿领了谢礼,顺了路费,这才一路去往青峰道长所在的青城山。
她一路晃晃悠悠,走到青城山已经是三个月后,然,上山后,第一件事,便是找了青峰道长劝和,谁曾想,她前脚进去,不到半个时辰,青峰道长便背着剑下了山。
真的,那快的……干粮都没带!
而后,不到十天,青峰道长便找到智和大师,而后,恶狠狠地干了三天架!
“我跟你说,小云云,不是我跟你吹,论劝架说和,这个世上,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你看,这两人,论道后,都三年不来往了,我一番话说的,当即就和好了。”
云芷嘴角狠狠一抽:“不是,祖宗,你管这叫和好了??”
“难道不是吗?”阿岁睁大眼睛,“那可是他们时隔三年的第一次见面啊!而且,一见面就打,气氛多和谐啊!还有,那句话咋说的来着,打是亲骂是爱啊!”
云芷呵呵干笑,“祖宗,我想问一下,那之后,他们有在见过吗??”
阿岁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有吧……”
“应该?有吧?”呵呵,那多半就是没有了。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劝的?”
阿岁想了想,道:“具体的,我忘了,但,我觉得,大几十年的友谊,那就是革命友谊,仅仅因为三言两语就闹脾气,实属不该,所以,我跟青峰那老家伙说,智和那秃驴,论道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算什么?下次你说回来不就是了。”
云芷轻轻点头,心想:这么算,也算没毛病。
阿岁继续道:“再说了,智和那秃驴,也不只是论道时说你,他其它时候也说你啊。”
云芷心里咯噔一下,“那青峰道长,有没有问你,智和大师都说了什么?”
“嗯,问了。”阿岁坦然点头。
云芷又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自然实话实说啊,大家都是朋友,我肯定将智和说他的话,都告诉他啊,比如说,道教不如佛教啦,青峰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啦,完全比不上他佛系啦,对,智和还说他个子矮,不如自己,说他爱喝酒,不戒口欲,累死爷修不成正道啦。”
“还说,道教三清都是谣言,比不得佛教大能啦,还说他们青城山的弟子,惯爱背个剑装杯,一点儿不如佛教弟子普度众生啦……”
“停,打住……”
云芷抬手止住她,满心无语道:“祖宗,我就好奇,究竟是谁教你这么劝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