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微微挑眉,却是扬起笑脸,“大伯母?起这么早啊?我给您带了点东西!”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包裹!
这包裹就是昨天乔晚从乔国海家拿走打包烩菜的。
如今又拿回来了。
马大花的脸色依旧难看,看了眼旁边的乔国红,却是突然冷笑。
“给我带东西?偷了我的钱,给我带东西?乔晚,我我说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合着是有人撑腰了啊?乔国红,你要脸不要?自己家穷疯了啊?让这个小杂种跑来我家偷钱呢?”
乔晚心下轻嗤:这是发现了?那好戏就要开场了呢!
面上却是一愣,满是错愕和委屈:“大伯母,你在说什么?什么钱?什么意思?”
就是乔国红也皱眉:“马大花,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马大花却好像一下子被戳爆的气球,炸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指着乔国红就骂:“我失心疯?你个不要脸的浪荡婊子,你敢说不是你和这个小贱人一起联合给我唱了一出戏?”
骂完乔国红,又转头骂乔晚,“你个小婊子,昨天倒是唱的好戏啊,先是哄着骗着让我们给你那些小杂种压岁钱,接着又趁我们不备,把家里钱都偷光了!”
说着,就要来抓乔晚的头发。
乔晚却是下意识的推了一把,直接把马大花给推的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
接着,在马大花怔愣中,突然一拍腿,坐在地上,就开始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白搭!我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好,就想着有个娘家人,可转头,你就能给我身上泼脏水!我图什么啊!”
马大花爆了,指着乔晚张嘴破口大骂:“你个杂种还敢说对我们好?昨天就是被你个杂种这种话给骗了,才给你机会,让你把家里的钱偷的干干净净!前前后后那可是一千块啊!你现在还敢给我装?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脸!”
说着,直接冲上来,就要抓乔晚的头脸。
乔国红被马大花和乔晚先后的嗓门给震住,这会反应过来,拦在乔晚面前,又推了一把马大花。
“你要发疯别在这发疯!孩子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扪心自问!”
马大花一指乔国红:“好啊!还有你个臭婊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搭我们家老乔没成功,所以就勾结这小杂种来当偷家的老鼠来了是吧?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冲着乔国红就冲了过去。
乔晚站起,抓着乔国红往后一躲,对着马大花大吼:“大伯母,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前前后后给家里寄了多少钱?我要是在乎那些钱,我还给你们干嘛?这次甚至搬空了家就为了让你们多重视我一点,结果我做这么多,倒头来一句好都落不到,还要被冤枉?”
马大花此时怒意上涌,压根听不进去话,只知道家里原本还剩下的六百多块钱全没了,连毛毛钱都不剩,她能不气?她都气吐血了!
从昨天晚上临睡前习惯性的数钱,却发现钱匣子空了以后,她一晚上没睡,就等着乔晚回来算账呢。
“你个小杂种还敢说不是你偷的?怎么以往丢不了,就你回来以后钱丢了?不是你还有谁?”
乔晚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看着马大花,满是震惊和绝望。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小偷……”
此时,周围已经渐渐的有村民发现了这边的闹剧。
农村哪怕农闲,也起得很早。
再加上马大花和乔晚的声音都不小,自然就吸引了很多人过来。
听了个全部过程,又见乔晚这么一副受伤失望的样子,就有些幸灾乐祸。
“唉,这有些人的心啊,就是捂不热!马大花,你们家那一千块钱是哪来的?还不是人乔晚给你们邮寄回来的?”
“妈哟!乔国海的三个儿子又是结婚又是盖房又是安排工作,这花出去了多少钱?怎么还有一千多呢?他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钱?”
“还能哪来的?他们家以前什么德行谁不知道?就后来乔晚嫁出去了,才一下子富起来了。”
“活该!让她拎不清!都嫁出去的人了,又不是正经娘家,那乔国海两口子以前咋对她的?那就是两个畜生,竟然还对畜生那么好,现在好了吧?钱丢了,还赖到她身上,哎哟喂,真的是可笑。”
“其实也不能怪乔晚,从小没爹没妈的娃可怜,好歹是大伯和大伯母呢,也算是娘家人,娃心里苦着呢。”
“苦个屁!我看她就是显摆,以为自己日子过得好起来了,就想着在曾经欺负她的人面前显摆自己过的多好,又怕人家不相信,打肿脸充胖子,恨不能把家底掏空了来展示自己现在多牛逼,当谁不知道呢?”
都说人老成精!
村里的老人,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原身曾经的心态,被人家看的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