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先敬了个礼,接着看闻思明:“把你刚才跟我说的再说一遍。”
闻思明抽抽噎噎,把事情又断断续续的讲了一遍。
申春和徐副团长对视一眼,转头对通信兵说了句,等人走了后,道:“这起事件很恶劣,必须严查。”
闻彻低眸:“是我没将家务事处理好,我……”
结果乔晚却眉头一皱,直接打断他的大包大揽。
“你够了啊,什么叫你没把家务处理好?那再好的家庭,也经不住别人隔三差五的挑拨离间啊!”
说着,扭头看着申春和徐副团长,“两位领导给评评理,她齐思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三天两头的跑来我们家,撺掇的两个孩子非要跟我们闹,现在倒好了,跑这么个偏僻的地儿,一把火差点连人带房一起烧了,我想问一下,这样一颗老鼠屎,放到哪锅汤里能好?唉,我就不明白了,像这种品行的人,也能做你们的兵?”
这话已经说的是很不客气了。
瞬间,原本想要问责闻彻的领导层被说的哑口无言。
主导权,就这么被乔晚给抢走了。
乔晚还没说完,“你说她要是个能耐的,唉,真会做饭,真会照顾人,那我也不说啥了,可她前脚差点炸了我们厨房,后脚就把孩子带到这偏僻的地方,知道的是她想给孩子做饭吃,不知道的,那还以为她看我们家孩子不顺眼,想方设法的往死弄呢。”
这话一出,几个人面色一凛:“话不能这么说的,这位同志……”
而乔晚后面,原本鹌鹑似得闻思明和闻思齐却猛然抬头,看着乔晚,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彼此对视一眼。
是啊!
齐思嘴上说着要对他们好,可实际上做出来的事……
这事就不能细想。
乔晚一声冷笑:“话不能这么说,事却能这么干是吧?”
“乔晚!”这时,不远处传来闵璐带着怒气的声音,“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齐思同志也是一番好意!”
乔晚十分不客气的当场“啐”了一口,“我呸!谁稀罕她的好意?我们孩子是没爹还是没妈?家里吃的好好的,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非要参合进来,再说了,她有那金刚钻吗?她就揽那瓷器活?闵团长,您倒是来说说,她这到底是真的好意,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闵璐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还想说什么,可张嘴愣是没说出来。
下一刻,就听乔晚转头,指着已经成一片废墟的联排房,“再说了,这地方,不是不住人了吗?不是上了锁闲置了吗?我们家俩孩子是有多大能耐能搞来钥匙?”
说着,回头瞪着闻思明和闻思齐,“说啊,哪弄来的钥匙?”
闻思明一个激灵,本能大喊,“不是我们,我们,我们来的时候,齐思就已经在了。”
乔晚回头,看着几人,“几位领导也听到了吧?我们家孩子没那能耐,那这有能耐的人呢?她是怎么搞来的钥匙?又是怎么在这生火做饭的,谁同意的?有没有查验过安全隐患?什么都没有,怎么就敢把我们孩子叫过来?还有,”她语气一重,“为什么就她自己跑出来了,却把俩孩子丢在火里面?如果不是我冒死冲进火场,俩孩子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接受你们的审问吗?”
申春一听,忙抬手下压,“小乔同志,你先别生气……”
乔晚头一扭,看着申春,那眼泪说掉就掉。
“我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吗?我现在都还在抖呢!是,孩子的确不是我亲生的,甚至也不是闻彻亲生的,大家知根知底的,都知道家里三个孩子,全是闻彻的战友遗孤,可我们也养了这么久了,早就把他们当自己亲生的在养了,结果呢?差点死了,我们差点就见不到了……”
“哇——!”
乔晚正声音哽咽的说的上头呢,冷不丁就听到后面两声惨嚎。
顿时表演中断,甚至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还没回头,身后就扑过来两幅身子,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身。
闻思明嚎啕大哭:“呜哇,对不起,我们错了,乔阿姨,是我们误会你了,对不起,我们不该相信齐思的,哇哇哇!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闻思齐也闷声哭,抱得紧紧的。
乔晚一时间僵住了,就那么怔怔的被俩孩子抱着。
闻彻这时走上来,抬手将乔晚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腔。
“对不起!”
只说了三个字,也应该不是对自己说的。
毕竟乔晚是在演,闻彻肯定知道。
可莫名的,原本是装的情绪,鼻子一泛酸,眼泪就那么汹涌的往下掉。
周围一片安静。
所有人看着,不知道谁先哽咽一声,接着有人叹道:“一家子都不容易!”
“领导,这事必须严惩,我当时就在现场,齐思先跑出来的,丢下孩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