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看着乔晚拿出的钱愣住了。
过了一会,抬头去看乔晚的脸。
那张清秀的脸上布满认真,一双清透的眼睛看着他。
见他不接,还让了让。
“拿着呀。”
甚至还想过来塞到他的兜里。
闻彻是真的不懂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你赚的钱你拿着吧,”顿了顿,他看了眼地上放着的棉花,“这些……”他其实弄来了钱,打算给三个孩子做新衣服的。
可他不敢说出来,就怕这又是乔晚的另一种试探,得知他藏钱给孩子们做衣服后又大吵大闹。
乔晚看过去,忙说:“哦,我看三个孩子的衣服都不合身,就打算给他们一人做一身棉衣先穿上,等过两天赚多了,再做一身,让他们换着穿。”
闻彻抬头,去看乔晚。
乔晚的脸上没有邀功,只有真诚的说着她接下来的打算。
可正是因为这样,让闻彻的喉咙一阵干涩。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
“你不用做这些,也不用改变自己,只用半年,半年以后……我们还是会离婚。”
所以不用讨好他了!
他已经决定离婚,就不会再动摇。
可不得不说,改变后的乔晚,美好的让他只感觉到不真实。
如果只是因为怕离婚就变得这么美好,那是不是只要自己动摇了,一切又恢复如初?
那到时候……
他宁愿一切都继续保持原样,等半年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乔晚正说的兴起,突然就被打断,泼了冷水。
她顿在原地,好一会,她才抬头,看着闻彻。
“我知道让你相信我的改变很难,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不接受,但这才是真实的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至于离婚……我说过,你想离,我随时都会同意,甚至你现在写出离婚申请书我都可以签字,等半年时间到了,你直接提交都没问题,这样,你看可以吗?”
乔晚压根没想过替原身洗白。
因为洗不白。
原身所做的桩桩件件的事都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启齿。
那些伤害实实在在的就在那,受害人就在眼前。
她能做的,只有弥补,而不是欲盖弥彰的去洗白。
闻彻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乔晚。
乔晚不怕他看,恨不能在脸上写上“真诚”俩字。
闻彻转开视线,半响,声音微哑。
“我知道了,这些钱是你的,你拿着吧,还有票,我明天给你送些票回来,你先用着。”
说完,不给乔晚拒绝的机会,直接掀帘子走出去。
乔晚追到门口,看到闻彻已经进了房间关上门,无奈的叹了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
正准备转身回屋呢,突然就看到闻思明和闻思齐的房门被打开,两个人贼头贼脑的探出半个脑袋,先看了看闻彻的房门,又看向乔晚的方向。
当看到乔晚像是门神一样,双臂环胸的看着他们,顿时吓了一激灵。
“你、你有病啊?”闻思明低吼。
乔晚眯眼:“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
闻思明:“……”
他当然……
好吧!
他和闻思齐就是担心这女人会给爸爸告状,结果等了半天,没见爸爸找他们,就有些忐忑。
听到隔壁爸爸的书房传来关门声,就想出来看看,谁知道那女人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这会他们是真的心虚,也不确定这女人到底告没告状。
结果下一秒,隔壁房门就又开了。
闻彻站在门口,纳闷的看着他们。
“不睡觉干什么呢?”
闻思齐脑子转的快,推了闻思明一把。
“大哥说想尿尿。”
闻彻皱眉:“穿上外套再出去。”
“好!”闻思齐急忙把闻思明推回屋子,关上门。
闻彻抬头看了眼乔晚,点头,再次退回去,关门。
乔晚:“……”
房间内,闻思明问闻思齐,“你说那个女人告状了吗?”
“……不知道,不过不管告没告状,无非两个结果。”
闻思明白眼一翻:“废话,一个挨打,一个不挨打,现在结果不是很清楚吗?没挨打。”
“那你知道这告状了没挨打,和没告状没挨打,是哪一个吗?”
闻思明听到这么拗口的问题,直接翻白眼。
“我还是去尿尿吧。”
闻思齐看着大哥出门,陷入沉思。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是关键。
如果告状了,爸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