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汝一来，齐绾方才的好心情都被冲散个干净。
但她面上丝毫端倪未显，如从前在寒州那样温顺着对他行礼。
“殿下。”
青年听到她的声音，连心头最后那点焦躁也消失不见。
他询问：“之前佟桐踢的那一下，如今身上可还疼？”
齐绾摇头：“回殿下，不疼了，已经好几日过去了。”
裴照汝想起，确实好几天过去了。
不知怎的青年又恢复了寻常冷淡模样，只嗯了一声再无其他。
齐绾自己起身，站在一旁亦没有其他动作。
“阿绾，从回来后你便和从前不大一样了，是在怨我？”
裴照汝猛然出声，一旁的少女抬头看向他。
她轻轻一笑：“殿下这是怎么了，绾为何会怨殿下呢？”
齐绾将问题又抛了回去，青年下意识皱一下眉头。
其实他很不喜欢齐绾这副模样，明知故问，温温吞吞。
便是想发火，也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般行为，更让人觉着恼火。
“罢了，没什么，你爱如何便如何吧。”
齐绾听到这话眼睫轻颤，声音软糯道：“好，绾全听殿下的。”
裴照汝的心情又不好了些，他板着脸一拂袖子欲要离开这里。
身后少女见状松了口气，准备再度行礼恭送。
青年已经起身，他将要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停下步子。
齐绾便只能待在原地不动，看看他还想说什么。
少女好整以暇恭顺站着，裴照汝缓缓转过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她。
“齐绾，刚才有谁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