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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徒俩,每次离开回来都是这德行,不用管他们。咱们先进屋休息会,边喝茶边等。”
岑婆走出来,笑着接过宛央手中物品,语气泼辣但不难听出亲近之意。
“你就是央央吧?之前看相夷寄信来说你们要过些日子才回来,我今早还在跟老头子念叨着不知何时能见着你们,结果你们这便回来了,可见这人啊就是不经念。”
宛央笑着应承了一声,抬腿跟着往里走,
“路上有些事耽搁了,不然我们还能再早些日子回来看望师父师娘的。”
“嗐,这人老了,就是爱瞎操心,相夷说是身上的毒都解了,不过没见到人,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如今亲眼见到了,我们老两口心里也就放心了。”
“哪里,这是人之常情才对。相夷总是跟我说师父师娘待他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武功更是倾囊相授,比之亲生父母也不差什么了。”
论哄人,宛央是一流的。
二人从见面到在屋里喝完了两盏茶,宛央就没让对方的话掉在地上过。
在两人一个态度和蔼,一个有心亲近的情况下,气氛颇为融洽,李相夷和漆木山就是在这时候进屋的。
只见他额头浅浅出了一层薄汗,那双桃花眼明亮带笑,就连头上马尾都恢复了往日恣意张扬的模样,
“在院子里就听到你们笑语声了,聊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习惯性盯着宛央瞧。
“师娘正跟我说某人小时候嘴馋,在吃过花生糖过敏而被师娘明令禁止后,是怎么想法设法偷吃的。”
揶揄的答了这么一句,见他额头有汗,宛央顺手自袖中拿出手帕递给他,
“瞧你这满头的汗,先擦擦,省得一会风一吹着凉了。”
李相夷没接,只自然而然的低了低头,
“我手脏,你帮我擦。”
声音自然带笑,像是抱怨,又像是不经意的撒娇。
宛央在二人看不到的角度嗔了他一眼,小声开口,
“师父师娘还在呢,你收敛点。”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抬手为他轻轻擦去了额头薄汗。
自家老公,宠着点也是应该的。
“师父师娘才不会怪罪呢,他们为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李相夷声音虽然也有刻意放低,但在场四人就没一个武功差的,对于二人的对话那是听得一清二楚。
漆木山和岑婆对视一眼,笑着摇摇头,对于二人的小互动权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