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闪一边去。”沈湛恩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故意提剑从他腰侧刺过，恐吓道：“刀剑无眼，走远点别挡路！”
可阿波利内尔像是二哈一样浑然不觉危险，还乐呵呵地凑上来缠着她授权：“我把你的武术视频发在油管上能让更多的外国佬看到，可以弘扬中华武术文化，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沈湛恩乜斜了他一眼：“你油管账号多少粉丝呀？”
阿波利内尔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不行”沈湛恩摇头，觉得这买卖性价比不高，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走开，别耽误我练功。”
“我说的是三百万。”阿波利内尔打开是自己的账号给沈湛恩看。
沈湛恩收起剑翻看他的账号，居然真的有三百多万。他账号里视频类型很多，有周游世界的视频，也有分享各个国家风土人情的视频，但最多的还是分享一些中国文化和本土风貌的视频，每条视频的观看和评论量都很多，是个颇有流量的自媒体大佬。
翻完阿波利内尔的自媒体账号，沈湛恩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一改之前轻慢的态度，认真夸他：“你自媒体做的很好，是很好的文化传播者。”
她尊敬所有能在某个行业和领域做出建树的大佬。看不出来，这外国佬表面看着吊儿郎当的，还是有实力的。
“那你现在同意我为你拍摄武术视频里吗？”阿波利内尔看沈湛恩有所动摇，循循善诱道：“我们联合做一栏中华武术的视频，系统介绍和展示中国传统武术，视频收益我们五五分，这是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中外文化交流的好事，你觉得怎么样？”
认识这段时间，阿波利内尔已经完全了解了沈湛恩的性格，他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术能引她上钩。虽然她外表看着很霸道强悍，但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一张白纸，太过光明磊落的人都很单纯，她所有的情绪和心思都在脸上，强烈的道德感和社会责任感是可供利用的弱点和把柄，太好拿捏。
正如阿波利内尔所料，沈湛恩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她觉得阿波利内尔有平台，她有技术，这确实是件互惠互利且很有意义的好事。
两人就此事一拍即合，并肩坐在草坪上讨论视频拍摄内容和制作形式。
沈湛恩发现阿波利内尔虽然平时看着总缺根弦儿，但在做正事的时候很严肃，且很有逻辑和想法。
大致确定了拍摄思路，沈湛恩起身赶人，年底就是亚洲武术全能赛，得抓紧时间练习。弘扬中华武术的事业可以慢慢发展，但是即将到来的比赛不容耽误。
阿波利内尔以先拍摄几段视频找找感觉为由，赖在训练场不肯走。
沈湛恩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拍摄。她从小习武，参加过数不清的比赛和节目，所以从不畏惧镜头。场边的拍摄并不影响她的练习。
一套组合练完，她看到场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对阿波利内尔的拍摄很感兴趣，正在和他攀谈。
沈湛恩走过去，这个外形帅气的中年男人她有印象，是之前和韩屿舟在生科院湖边散步时遇到的一名老师，当时韩屿舟只介绍说他是物理学院的教授，但没说姓什么。
她走过去，刚想打招呼问好，教授却先于她开口：“沈同学，我没打扰你训练吧？”
“没有没有”沈湛恩急忙摇头，惊讶于对方居然认识她，并且还是这样一副熟稔的态度，于是小心试探问到：“教授您好，之前有在生科院那边见过您，听说您是物理学院的教授，我是体院的，不太熟悉您，请问您怎么称呼呢？”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韩瑾之大方地向沈湛恩伸出手：“物理学院副院长兼党委书记，韩瑾之，很高兴认识你沈湛恩同学。”
“您认识我？”沈湛恩很惊讶。物理学院的教授怎么会认识她这个体育学院的学生呢？
儿子觊觎很久的女生，他哪能不认识呢，韩瑾之从容解释：“你去年获得了全国女子组全能武术冠军，校园网首页横幅挂了一周，印象深刻。”
“原来是这样，您好您好。”沈湛恩受宠若惊，她根本不敢去握对方伸过来的手，一个劲地哈腰鞠躬。
她一个体院的在读本科生，有什么资格跟物理学院的教授握手呀。而且他居然姓韩，不会和韩屿舟有什么关系吧？
想起之前在生科院湖边相遇的场景，他和韩屿舟好像很熟的样子，当时韩屿舟的解释是经常去物理学院蹭他的课。难道他们是亲属关系，比如舅舅外甥之类的，两人也确实长得有点像。
沈湛恩没往父子方向去猜，一来是觉得这个韩教授比较年轻，不像是爸爸辈的人，另一方面是觉得如果是父子，之前遇到的时候韩屿舟应该会介绍，没必要瞒着。
尽管好奇这位韩教授和韩屿舟的关系，但她没追问。毕竟她和韩屿舟现在形同陌路的关系，探究人家家庭背景既不合适也不礼貌。
韩瑾之看向一旁的阿波利内尔，问道：“刚刚我看到这位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