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探口气说:“想不到会这么麻烦,早知道就不找事了,三千块钱的事情,何必呢。”
我说:“你倒是想开了,晚了。”
萧安在里屋和二叔算账
呢,这时候他走了出来,坐在了窗户前面,看着街上。
此时的书生正在和卖鸡蛋的大婶讨价还价呢。
萧安说:“泉儿还没回来吗?”
我说:“现在朱泉在外面,我们坐镇大本营,朱泉就是我们的大将军在外征战,不能回营,回营的话容易被人一锅端了。”
萧安说:“有这么严重吗?”
我说:“梁龙那混蛋绝对干得出来。你想嘛,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梁龙那混蛋带着人偷偷摸到了院子里,泼汽油,放火,瞬间我这院子就成了一片火海。想想都可怕!”
杨宁说:“会不会有点杞人忧天了?梁家有这个章程吗?”
我立即说:“仇恨会令人失去理智,你们女人根本不懂男人,男人之间的争斗有时候并不是为了利益,只是为了一口气,一个面子。现在我和梁家就已经杠在这个面子上了,必须分个胜负才行。”
杨宁大声说:“要不这样,我们约梁家,来个决斗。在擂台上分胜负。”
我摆着手说:“现在不是打架那么简单,现在我们成了冤家对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这太理想化了呀!”
书生此时应该是和大婶谈妥了,他把篮子一起都拎回来了。
我其实知道书生是啥意思,他想知道这篮子里是不是藏了武器。
书生一直拎着鸡蛋上了二楼。
杨宁说:“你把鸡蛋拎这里来做什么?”
书生说:“你懂个锤子!”
书生一直看杨宁就不顺眼,杨宁倒是有点二皮脸的精神,不管书生怎么搥她,她都不上火。
杨宁说:“本来就是,你拎鸡蛋上二楼做啥
嘛!难道你要在这里孵小鸡?”
书生把鸡蛋放在了桌子上,再看外面,那个卖鸡蛋的大婶已经走了。
我说:“看出啥来了吗?”
书生说:“我还真的看出点啥来了,她说自己是王庄的,家里养了三十只鸡,她挎着鸡蛋来的这里。”
我说:“这有啥问题吗?”
书生说:“还真的有点问题,我看他手背上有针眼!”
萧安说:“有针眼代表啥嘛!”
书生说:“她刚输过液,现在能输液的地方不多,乡村医生都没有输液的能力,最多就是打一个屁股针。我觉得她大概率是在人民医院输的液。至于是什么病呢,最近流行重感冒,她大概率是感冒引起的肺y。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她还是会咳嗽,这种咳嗽是发自肺的,并不是喉咙痒的那种咳嗽。”
我问:“这又代表什么呢?”
“一个肺y还没完全康复的患者,必定经历了至少一星期的反复发烧,身体应该还很虚弱,她为啥会挎着一篮子鸡蛋来卖呢?王庄走到这里十八里,她挎着二十多斤鸡蛋走十八里,不轻松啊!最关键的是,鸡蛋这东西并不像是豆腐一样,不卖掉就会坏掉。鸡蛋放起来也是不会坏的噻,完全可以过几天再来卖鸡蛋的嘛!”
听书生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我说:“你的意思是,这大婶是杀手。”
书生看向了萧安和杨宁,他说:“对方的目标虽然很明确,一定是守仁,但是你们也不要添麻烦,这些天不要出去了。”
我盯着窗户外,我说:“也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该来的,迟早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