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宽来到了大自然，那里新招的员工已经全吓跑了，生怕自己摊上事儿。
他走到了办公室前，望着一屋地的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哎呀，那几个人要是活着还好一点，但凡要是死了，更没人敢买了！”
“宽哥，咋整？”主管问。
“我给他们家亲戚打电话，然后……”常宽给郝亮打去电话，询问能不能收拾一下屋子。
郝亮那边已经取证结束，让常宽随意。
常宽又给杨修家的亲戚打电话，当初那些亲戚要将洗浴中心卖给他，被他断言拒绝，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叫过来大家商量一下。
主管和几位工作人员过来收拾，屋里的血腥味熏得他们差点吐喽。
杨修家的亲戚们听说洗浴中心可以卖，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常宽将他们叫到了三楼，说了张晓红的事儿。
“不可能，我大爷不可能有女儿，那个肯定是假冒的，总之这家洗浴中心只能是我们家亲戚的。”杨家的亲戚不干了，且不管张晓红是不是杨修的真闺女，他们都不会承认。
常宽早料到了：“她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杨修所有手续都在我这里，我会找律师过来，这里我不会要，你们也不会做生意，
还是卖掉吧，哪怕卖个几百万，也比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强。”
要不是照着这帮亲戚对自己客气，常宽说啥都不乐意管他们。
“只能卖几百万？”亲戚们挺失望的。
“如果开洗浴中心还行，关键生意都被我家抢得差不多了，这里肯定也能挣钱，但也不会太多，一年能挣一辆宝马钱。”常宽说道。
亲戚们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年纪最大的开了口：“宽哥，我们啥也不懂，我们只图钱，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反正我们不会把这家洗浴中心还给张晓红。”
“行。”常宽心里有数了，联系了一位律师，到时具体怎么操作还得听人家的。
“宽哥，自打我大爷死了后，你哪年都给我们分钱，这份情我们记着，我们也真不是那块料，否则也不会把洗浴中心搞成这样。”
“我明白。”常宽并没有觉得他们是废物，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领域，眼前这些人懂事听话脸皮厚，也算是一个优点。
林染哄睡了俩儿子，将他们放到了婴儿床上。
古正南见缝插针给他发来了微信。
林染心不由得一慌，二部来电话肯定没好事儿：“正南啥事？”
“老板，有一个女的找你。”
“同学？
”林染警惕地问。
“不是，就是一个女的，我看那样子好像活不长了，她想请你看看，你看明天能不能来二部一趟。”古正南问。
“明天过去。”林染同意了。
“好。”
林染翻看了一眼微信，林石给他发来了一条：小叔，这边的叶总要不行了，他提出让你给看看，我直接就给拒绝了，他如果给你打电话，你千万别来s市，他们家事情太乱，不能沾身。
林染：ok！
次日周天。
林染带着小月亮去了二部，那里正好有办事情的，小月亮跟着林染走进灵堂鞠躬，然后小月亮点了三支香交给林染。
林染将香插入香炉里，带着小月亮去了楼上。
昨天要请林染看生死的女人准时过来了。
古正南跟着一起上了二楼。
林染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女士，您去医院看过了吗？”
“大夫说了，没有住院的必要，只能维持，所以我就想知道还能活多久，我有很多的事情没做完。”女人说完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林染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眼神：“不好意思，我只给住院和岁数大的人看，您太年轻了，我不能给您看，希望您能理解。”
小月亮正在叠着元宝，听到父亲的话微愣了一下
，却也没有追问为什么不给这位阿姨看。
古正南同样不理解，但也没有追问。
“为什么？”女人面露愠色望着林染。
“我解释了，希望您能理解。”
女人握紧了拳头：“算了。”言罢站了起来，别有深意地瞅了林染一眼，然后推门离开了。
小月亮叠了一个元宝：“爸爸，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阿姨有问题？”
“是啊，老板为啥不给她看？”
“我刚才说了，其实也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万一有思想偏激的人知道自己什么时死，到时报复社会，或者将自己看不过眼的人杀掉怎么办？现在啥样的人都有，不得不防。”
林染的担心是正确的，熟悉的人还好说，眼前的女人是陌生人，万一要是有点啥事，他就是间接的推手，这份责任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