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孙舅舅一股急火嗓子发炎了，村医正给他输液。
林染他们跨过马鞍，进棚子吃饭。
吃完饭后，林染让华子管孙奇要了成本价。
孙奇哪能干，可林染的态度在这里摆着，他也知道多给人家肯定不要，用手机给华子扫去了钱，然后进屋跟林染说道：“哥，谢谢了！”
“你跟我客气啥！”林染给舅妈用的都是最好的，也不说钱不钱的，多出来的就算是他孝敬舅妈的。
“行，我不跟哥客气！”
林染笑了笑，然后坐到了炕边，跟孙舅舅说道：“舅，舅妈走之前最放心不下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你放心吧大染，我会好好活着。”孙舅舅声音沙哑地保证道。
林染没有再安慰孙舅舅，又坐了一会儿后便开车走了。
他并未急着回家，而是去洗了车，然后在外面又洗了一个澡。
刚从洗浴中心出来，古正南给他打了个电话：“老板，你过来一趟吧，两家客户干起来了！”
“办葬礼就办葬礼，怎么还能干起来呢？”林染想不明白。
“他们都说是你的粉丝。”
“我的粉丝咋地，我还能让他们家的亲人早投胎啊！”林染并不是
那么乐意去，可一想指定是古正南摆不明白，他还是强打着精神头回二部。
古正南有些尴尬，他该咋说呢？那两位东家还在一边站着呢？
“行了，我一会儿就到。”林染也不为难他了。
“好嘞！”要说古正南也挺尴尬的，有些时候吧，客户要找老板，他也不能拦着不让找。
林染到了二部进屋一瞧，那两伙人还在那箭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什么情况啊？”林染问。
那两伙人看林染到了，争先恐后想要先说。
“一个一个的来，行吗？”林染最烦的便是在灵堂吵吵，本来是送死者最后一程的，这么吵来吵去算咋回事儿。
“行，我先说，我要定头炉，就去问你们这的主管了，主管说那边只有一个名额，结果他要跟我抢。”其中一位中年大叔气呼呼地瞪着对方。
“什么叫你先说的，我也是才得到消息的，我有权利为我妈争头炉。”另一个中年男人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林染明白咋回事儿了：“你们别着急，我打电话看看能不能订两个头炉。”说完，他拿着手机装模作样的打电话，然后上外面站着说了几句。
没一会儿，走回了屋：“你
们吵吵吧，这下好了，那一个名额也没了。”
双方微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各回各的灵堂。
林染对他们两伙人的心思了解得透透的，就是典型的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古正南佩服地望向林染，他还真没想到能用这种方法解决。
林染根本没往火葬场打电话，只有一个名额不管给谁，另一方肯定不高兴，所以大家都没有，心里都痛快。
但是这个方法只有老板说管用，员工说根本不好使，他们会以为员工在糊弄他们。
林染回了二楼休息一会儿，泡杯茶喝一口解解乏。
茶刚喝一半儿，林染的手机又响了：“喂，我是林染。”
“林老板您好，咱们市要举办spy会展，我是此次活动的总策划，您发的视频我看到了，想邀请你们村子的人参加大会，不知您是否同意？”
“这怕是不妥吧，我们是干白事儿的，做纸活儿的。”林染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啊？咱们这期的主题是中国风，古往今来人不都得上阎王爷那里报道吗，所以妥妥的中国风啊，更何况您家制作的纸活跟艺术品似的，完全可以参加。”
“……”林染
。
“您村子表演的广场舞简直太出色了，特别是音乐串烧，不比专业人士整得差。”总策划继续游说林染。
林染挠了挠头：“这不是参不参加的问题，而是他们年纪都挺大的，也不符合年轻人的观点。”
“林老板咱们别兜圈子，您说实话。”
“耽误他们挣钱，他们不乐意参加。”既然对方这么问了，林染也就直说了，他都不用往群里发消息，那些大叔大姨们肯定不参加。
“这是艺术展，不能用金钱衡量。”总策划说道。
“我先问问有谁乐意参加，你等我信儿吧。”
“好嘞！”
林染合计了一下，往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市里要举办spy大会，总策划给我打电话了，想邀请咱们村的人参加，有想参加的没？”
全体村民回复了两个字：没空
……
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
林染正要给总策划回电话，群里一个十七八的孩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