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店,林染简单交待了一下,开着车直奔死者家。
到了地方,也没有什么说道,摔个盆,起个灵,大家把纸活装上跟着车到地就行。
坟已经挖好了,林染将死者顺利入土,至于能不能安,那就得看男人对儿女好不好了。
倘若不好,肯定是别想消停。
一切结束,林染挣了一千五。
回了门市,林染清点了一下纸活,预留给庄父,订好的骨灰盒也放到了车上。
一切安排妥当,林染又接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些活,又坐在电脑前半天。
下午三点,林染拉着孝布和寿衣等等来到了庄家。
大庄将东西放进了厢房,递给了林染一根烟:“我爸指定是不行了,他刚刚把氧气管都给拔了,我们再给插上他
不干,他说他想死……”
“随他吧。”林染知道得了这种病很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走。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屋里我家亲戚全来了,他们都没说啥,陪我爸走完最后一程。”
“大染!”庄姐姐站屋里喊他:“我爸说要出来!”
“扶我叔儿出来!”林染和大庄进了屋,他知道庄父要做什么,通常在人死之前能走得动的,都会出去望望归去的路,不能走的会坐起来向外面张望。
屋里的男亲戚们,架着庄父走了出来。
庄父睁着涣散的双眼望向了西方,伸出颤抖的手朝西方指指点点,然后望向了亲弟弟。
“大哥,给咱爹顶脚是不?”
庄父点点头。
“成,全听大哥的,到时咱们都埋一块。”
庄父又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望向了屋内。
“回屋!”
众人又扶着庄父回去躺好,庄父躺在炕上闭着双眼,张了张嘴:“水……”
“大哥,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
“水……”
弟弟看着哥哥不停地要水,他哭着给庄父喝了一口:“哥,要是难受的话……就走吧……嫂子你放心,有兄弟们在,谁也欺负了不去。”
庄父点点头闭上了双眼,呼吸还有点力气,应该还挺上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