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魏鲍指着李尔新骂道。
“唉,你说对了!”
“我就是要和你过不去。”李尔新嚣张道。
“不要以为你爹是礼部尚书,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李尔新先搬出礼部尚书魏成的名号。
让魏鲍不要仗着自己爹爹的名声在这里张扬跋扈。
“大总管好像吵起来了。”
临安书院的护卫向奇莫禀告道。
奇莫故作深沉道:“不急,不急,我倒要看看,这李尔新和魏公子,谁的嘴皮子更利。”
要知道,这表面上是李尔新和魏鲍在吵架,这何尝又不是皇权和相权的交锋呢!
李尔新是太后的弟弟,皇亲国戚,
而魏鲍是礼部尚书魏成之子,魏成早就投靠了杨康,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多着了,奇莫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后的弟弟,就可以张扬跋扈了。”
魏鲍反驳道。
在场的学子,不敢多言,毕竟都是大佬对于他们来说。
“我去你大爷的。”
魏鲍见李尔新挑衅自己,直接用脚踹了李尔新一脚。
临安书院,本是一处汇聚天下学子,研讨学问、修身养性的清净之地。
这里承载着大宋的文化希望,众多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在这里追求知识的真谛。然而,这一日,平静被打破了。
“我赶你,奶奶个腿。”李尔新站起身后,用王八拳,开始撸魏鲍。
皇亲国戚李尔新和礼部尚书之子魏鲍今日,却因对朱熹理学的见解不同,从激烈的争论演变成了大打出手。
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学子们都惊呆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呼喊,试图制止却又不敢靠近。
“大总管,打起来了。”
临安书院大总管奇莫匆匆赶来。
奇莫虽然刚刚来到临安书院就任大总管一职位才一个月不到,但他因为学识渊博,而且处事公正,深受众人尊敬。
最尊要的是,他这个临安书院的大总管是杨康任命的。
杨康何许人也!
朝廷大司马,总管所有的军政大权,可以说,整个南宋,杨康的话,比皇帝的圣旨都还好使。
他一到现场,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大声喝道:“住手!”这一声如洪钟大吕,让正在厮打的李尔新和魏鲍都停了下来。
只是两人依然怒目而视,喘着粗气。
奇莫看着这混乱的场景,眉头紧皱,他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学子,然后目光落在李尔新和魏鲍身上,说道:“尔等身为书院学子,却在此大打出手,成何体统!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朝廷重臣之后,在书院中都只是求知的学子,今日之事,必须有个清楚的交代。”
他吩咐身边的护卫将两人带到书院的偏厅,然后让其他学子各自散去,恢复正常的课业。
在偏厅中,李尔新和魏鲍依然满脸不服气。
奇莫看着他们,语气严肃地说:“你们都是有学识之人,应当知道以理服人,而不是用武力。
现在,各自说说,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
李尔新哼了一声,说道:“大总管,我与魏鲍本在讨论朱熹先生的理学。
我认为朱熹先生所讲的‘存天理,灭人欲’,乃是强调人要克制自身过度的欲望,回归到天理的正道上。
这对于我们大宋来说,可使人们不被物欲所迷惑,有利于江山社稷的稳定。”
魏鲍则反驳道:“哼,你这是曲解。
朱熹的理学虽有此含义,但天理并非是简单的外在规则,人欲也并非全是罪恶。若一味地压抑人欲,那人们的创造力和对生活的热情将被磨灭。”
奇莫听着他们的话,微微点头,说道:“你们对理学都有自己的见解,这是好事。但学术之争,怎能演变成暴力相向?
李尔新却不以为然,说道:“魏鲍在讨论时,言辞激烈,对我多有嘲讽,我怎能忍下这口气。”
魏鲍也怒道:“是你先固执己见,不听我言,还辱骂我对理学一窍不通。”两人又开始争吵起来。
奇莫见状,大声喝止:“够了!在书院中,我们讲究的是谦逊和包容。
学术见解不同是常有的事,若每个人都因为他人的反驳而生气动怒,那还如何求学问?”
他看着李尔新,说道:“你身为皇亲国戚,更应以身作则。你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自己,还关乎皇家的声誉。
在书院中,没有身份的差别,只有学问的高低。你如此冲动,岂是有修养之人所为?”
李尔新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愧,心里暗道:“奇莫,坊间传闻,你是大司马亲自任命的临安书院大总管,今日看在大司马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