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的刘坤,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翟羽怒目圆睁,用手指着刘坤那油光锃亮的秃头,破口大骂道。刘坤在翟羽如炬的目光注视下,竟然缓缓地将那如同小萝卜般的手指伸向了自己的鼻孔,像一只在泥地里挖掘的鼹鼠,挖了许久后,终于掏出了一块绿色的小零食,然后像涂抹颜料一般,将其随意地抹在了翟羽的胳膊上。“你这家伙,恶不恶心啊!”翟羽气得火冒三丈,猛地推了刘坤一下,仿佛要把他推到九霄云外去。随后,他像躲避瘟疫一样,十分嫌弃地用随身的手帕拼命擦拭着自己的手臂,仿佛那上面沾染了什么可怕的病菌。看到这张淑钰噗呲一声的乐了出来,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李景年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俩人的闹剧使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但众人仍面临这一个巨大的问题—如何分配守灵和探索的人员,方玄抬起手腕,目光落在那破破烂烂的劣质手表之上,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缓缓地开口说道:“诸位请看,此刻指针刚好指向下午 5 点整。这意味着距离天黑尚有整整五个小时,依道爷我之见,不妨在此处留下一人负责看守灵柩,以防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至于其余之人,则可结伴一同深入探索这座神秘古老的宅邸。毕竟人多,大家分头搜寻也能加快速度,尽早找到离开的线索。”方玄说这话的时候摇头晃脑,像极了一个行走江湖的骗子。
翟羽率先打破沉默,“我可不想跟这个恶心的傻逼一组。”说着还白了刘坤一眼。刘坤在他那张猥琐的脸上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李景年沉声道:“这样吧,我、翟羽和郭源负责探索周边环境,看看有没有异常之处;张淑钰和刘坤留在这里守灵,方道长你就和赵吉在中间地带接应两边,如果遇到危险就及时发出信号。”
众人虽心中各有想法,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纷纷点头同意。李景年三人出发不久后,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阵阴风吹过,翟羽打了个寒颤。“这地方邪门得很。”翟羽小声嘀咕着。李景年警惕地握着手中的军用手电,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泣,又像是野兽的呜咽。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只见一棵大树下,隐隐约约站着一个白色身影,一动不动,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而白色身影像是受到了某种限制,并没有对三人发动攻击,“看来白天宅子里的人东西是无法对我们做什么的。”李景年说道,但这恐怖的白色人影还是令三人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三个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道鬼影,轻手轻脚地朝着庭院的厢房走去。他们的心跳声仿佛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紧张的气氛弥漫着四周。
终于来到厢房前,李景年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已经腐朽的大门。随着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嘎吱声,一股浓烈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无法睁眼。李景年强忍着不适,费力地睁开双眼,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陌生而又阴森的环境。
在这间宽敞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七口巨大的黑色棺材整齐地排成一排,而诡异的是,每一口棺材的上方,都贴着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而每张人皮上都精心刺绘着一幅独特的画作。
李景年凝视着那些人皮上的诡异画像,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这些画面似曾相识,让他瞬间回想起曾经在鬼楼地下室所经历过的恐怖场景。眼前的这些画虽然与之前所见略有不同,但核心内容却是如出一辙——它们同样描绘了地狱的种种景象。
从左边数起,第一幅画展现的是“拔舌地狱”。在这幅画中,可以看到无数罪人被狰狞的恶鬼抓住舌头,硬生生地往外拉扯,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第二幅则是“孽镜地狱”,一面巨大的镜子矗立在地狱中央,映照出罪人们生前的种种恶行和罪孽;接下来是“刀山地狱”,陡峭的山峰上布满了锋利的刀刃,罪人被迫攀爬,鲜血染红了整个山坡;第四幅是“油锅地狱”,滚烫的油锅中翻滚着挣扎的身影,伴随着凄厉的惨叫;第五幅是“石压地狱”,沉重的巨石无情地碾压着罪人,将他们压得粉身碎骨;第六幅是“火山地狱”,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着一切,罪人在火海中苦苦煎熬;最后一幅便是“刀锯地狱”,巨大的锯子来回拉动,把罪人切割成两半。
李景年盯着这些恐怖的画面,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这些画像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疑问涌上了李景年的心头,“虽然这样很危险,但我想打开看看这些棺材里是什么。”李景年在短暂的沉思后开口说道,同行二人听了李景年的话,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小子,这太他妈冒险了,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翟羽劝道。但李景年心意已决,他缓缓走向离他最近的一口棺材。
当他的手触碰到棺盖时,一阵莫名的疼痛顺着他的手臂传来,像是血管要跟着爆裂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忍着手臂的不适用力推开了一口刺着“刀锯地狱”的棺盖。一股腐臭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只见棺内躺着一具尸体,而诡异的是那具尸体正是李景年的,而棺中李景年的身上穿着与最开始在灵探店铺内遇到的老者身上所着的黑袍一致,在黑袍上绣着古怪的符文,那些符文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