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粗犷无比的笑声,震得韩禅手都发麻。
“问这个干嘛!你是想借我的贞操吗!我给你留了二十多年,再不用就馊了!”
韩禅想挂电话。
“我开玩笑啦!”陈冉将明显不是开玩笑,扭捏一阵故作娇羞道:“不过这两天还真不逢时,我刚好那个,要不你再等两天,我跟你说,上高中的时候我就想了将来要和你去哪个酒店……”
我去你的吧!
韩禅简直欲哭无泪,心说自己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喜欢自己的姑娘居然这么奇葩。
他强忍着心里那种难以名状的尴尬,“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借点你的血……”
电话那边半天都没有声音。
韩禅试探地问了声道:“行吗?”
陈冉将还是没说话。
大概是气疯了,一来,没想到韩禅居然有这种奇葩癖好,二来,没想到韩禅只是在这种奇葩癖好的时候才会想到她。
“我对天发誓我是用来干正事儿的!”
“你又不是道士!要这种东西用来辟邪吗!奇葩的小说看多了吧!”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别人借!”
韩禅说着想挂电话,就听到陈冉将的怒吼。
“说!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末了她还
加了一句,“不许找别人!”
陈冉将的占有欲让韩禅也不知道该高兴自豪还是害怕,这女人变态起来有时候是真变态。
等陈冉将的功夫,太阳又说了几样东西,这回让韩禅松了口气,现在太阳一张口他就冒汗。
“白糖,牛奶,还想要那种……”
太阳形容了半天,用他们的词说叫“噶乳”,不知道用韩禅的话怎么说,俩人比手画脚出了一身汗,韩禅才明白他要的是黄油。
进超市一圈,几样东西都搞定了。
剩下的一些东西是太阳自己跑到草丛里面找出来的,他说叫什么,韩禅也没弄明白,说是虫子分泌的体液和褪下来的皮脂,韩禅说是虫蜕,太阳又说没那么简单。
正当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个像木乃伊一样的怪物正在快步向韩禅走来。
韩禅吓得往后退,心说这是什么玩意儿,脑袋用布缠得像猪头一样!
谁知这猪头居然还喊了韩禅的名字。
“你给我站住!你让我来的,你想往哪儿跑?”
是陈冉将的声音,但这张脸还是让韩禅不敢认。
“你怎么了?跟男人耍流氓被打了?”
陈冉将呸了一口,但是嘴周围也被缠着,吐得不是很利索,傲娇道:“我做了
点小手术,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别别别!”韩禅摆手,“真没必要,你做不做手术咱俩都没可能!”
陈冉将气得从包里抽出一张白花花的东西就砸在韩禅脸上。
“靠!你要毁我容啊!”韩禅气得大骂,但捡起来一看,不是用过的姨妈巾,是张干净的。
陈冉将哀怨地叹了口气,又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姨妈巾羞答答递给韩禅。
“我敢真拿这东西砸你?想好了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我对你真是全心全意……”
“打住!我听了好几年早就倒背如流了,”韩禅也哀怨地叹了口气,“看在你对我真心实意的份儿上,小将同学,我劝你赶紧找个好人嫁了,你说你条件也不错,各个方面都人模狗样的,将来万一年纪大了,错过好机会!反正别在我身上耗着了!”
陈冉将气得直跺脚,她是为了见韩禅特意穿的高跟鞋,该说不说,陈冉将的身材还是不错,前凸后翘不说,那两条腿从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出众,韩禅知道有男生背地里管她叫美腿女神。
准确说,其实除了韩禅之外,陈冉将在别人眼里都挺好的,唯独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跟她有什么纠葛,或许是什么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吧,反正就是对她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韩禅!我就是喜欢你!你等着过两天,你再看到我肯定就喜欢我了!你不是说觉得我嘴大吗?你看看!”陈冉将噘着嘴,韩禅这才发现她的嘴的确小了不少,“这回你没什么可挑的了吧!”
韩禅哭笑不得,“我说你嘴大,是说你说话嘴上没把门儿的,你该不会真把嘴缝上了?够疼的吧?怎么不装个拉链呢?”
陈冉将可能是没听出来韩禅在揶揄她,要么是习惯了,要么就是接受了,只挑了她想听的重点。
“你怕我疼?心疼我啊?告诉你,我这是一种新式的整容液……”发觉韩禅可能也听不懂,脸上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陈冉将耸耸肩,“反正到时候你肯定惊艳得一逼!”
陈冉将说着,得意洋洋转身走了,大概是想给韩禅留个英姿飒爽的印象。
只是,在韩禅眼里只觉得替这姑娘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