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婚书抢了过去，对柳亦菲说道，“圣女，你也滴精血吧。这家伙，才没资格与你结成道侣呢！”
柳亦菲将婚书接过，看着叶寒的精血，缓缓融入符文，颇为意外。
“叶寒，你不愿迎娶本圣女？”
她是仙山之上的第一美女。
追求她的天才少年数不胜数，没有几个男人，不为她的容貌着迷。
她怎么也想不到，
叶寒明明有天道婚约，却能如此果断割舍。
“莫非，是我不够迷人，入不了你的眼吗？”
柳亦菲的表情，惹人心疼，令人升起强烈的保护欲。
她并不是故意作态，一颦一笑都很自然，足以让天下男子神魂颠倒。
可叶寒眼眸始终清澈。
“我失去天道骨，还背负着屠城罪名，就不耽误圣女大人了。”
他感知得很清楚。
柳亦菲的体内，是真的有一丝邪冷魔气的。
扭曲、危险。
他经历过背叛，早已经成长，不会为了美色轻易涉险。
柳亦菲手执婚书，沉默了下来，眸光中似有意难平。
虎袄袄看得心疼，瞬间就来气了。
“叶寒，你放肆！你明知自己配不上圣女，这婚书必然守不住。但偏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是想故意引起圣女的情绪波动，高看你一眼吗？”
“我真没想到，你为了一点存在感，竟然给自己找那么多的戏！”
叶寒颇为无语。
“让我退婚的是你，不让我退婚的也是你。照你所说，我只能等圣女主动退婚，表现出唯唯诺诺、万分不舍而又无可奈何，最终不得不同意退婚。”
“你才能满意？”
虎袄袄哼了一声，“没错！”
“你看看你自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你给圣女做奴才都不配，要退婚，也只有你被退的份！”
她蛮不讲理。
之前在叶寒手中吃了瘪，此时想在言语上找回场面。
她还想说什么，被柳亦菲轻轻按住，“袄袄，叶寒。你们不必争吵了，这婚约我没打算退的。”
嗯？
听到柳亦菲的话，虎袄袄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
叶寒眉头一簇，也是满心不解。
“为何？”
他体内那一滴魔血，旋转愈加猛烈。
他忽然注意到，柳亦菲神色有些异常，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体内那一股让他忌惮的阴冷魔气，不知何时如浪潮般汹涌起来。
他感知到那些魔气，
凝聚成一尊狰狞魔影，在她心脉中横冲直撞。
虎袄袄被吓坏了，她攥着柳亦菲的手，说话已经带着哭腔。
“圣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这就带你回皇宫，请最好的太医为你诊治！”
柳亦菲摇了摇头，苦笑道，“本以为还能多活些时日，不成想旧疾爆发得如此突然。”
她看向叶寒，“叶寒，我死前不想孤独一人。你愿意与我，履行婚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