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孙东楠,今年40多岁。
但由于最近精神被严重摧残,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狼狈与苍老。
“大师,您得救救我!”
“我承认自己不是啥好玩意,但也罪不至死啊!”
“你说她都60多岁要死的人,还吓唬我干什么玩意啊!”
“这么多年我精心伺候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沈桑柠轻轻蹙眉:“咱先不说你们之间的阶层差距,当初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钱,还是因为爱情呢?”
“这一点,你自己心里肯定有数。”
“你享受了人家给你带来的财富,背地里又搞小动作。”
“现在跑我这里哭诉,觉得自己很委屈?”
“你设身处地想一想,若今天你很有钱,你的妻子拿你的钱在外面养别人,你乐意吗?”
孙东楠哭丧着脸道:“大师,您就别说我了。道理我都懂!”
“我自己也知道错了,我现在就想求您救我一命,她这样太吓人了!”
“瘫痪两年多的人,大半夜在客厅溜达?谁能不害怕啊!”
“她已经死了。”沈桑柠顿了顿,微笑道:“大约半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
“现在与你朝夕相处的,是你妻子的执念。”
“她是真心想要带你走,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
“要不然你考虑考虑呗,就跟着去吧。”
闻言,孙东楠双腿一软,身体差一点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
“我说她最近怎么不让我拉开窗帘,还突然能站起来了”
“造孽啊,死都死了,还非得害我干嘛呢!”
“大师,您可不能不管我啊。”孙东楠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沈桑柠冷笑一声道:“这恶果是你自己种下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若真心想摆脱,就得拿出十足的诚意去化解她的执念。”
孙东楠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做?您快教教我!”
沈桑柠眼神冷漠:“这还用人教?”
“你自己做的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
“你以为自己做的瞒天过海,其实人家早就知道你养小三的事。”
“还有,你们没有孩子,她的遗嘱是什么呢?”
“你以为偷偷改了遗嘱,就可以继承她的所有财产?”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啊!”
“你回去吧,这件事我只能跟你说到这里了。”
“至于你是死是活,全看你个人态度与造化了。”
“不要想着逃,也不要想着躲。天涯海角她都能追上你。”
看见沈桑柠语气坚决,孙东楠面如死灰。
离开凌云观后,孙东楠还是没敢回家,也没有去两个小三那里。
而是自己一个人来到了酒店,开了间房。
他点了熟食外卖,又要了一瓶白酒。
一个人坐在床边,神色恍惚。他打开白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就猛灌了几口,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喉咙,他却浑然不顾。
熟食外卖被随意地丢在一旁,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吃。满脑子都是妻子在客厅溜达的模样,还有那让人毛骨悚然阴森的笑。
又灌了几口酒后,孙东楠开始喃喃自语:“你说你,好歹夫妻一场,你吓唬我干啥啊!你瘫痪了两年,不也都是我在旁边伺候你呢吗?”
“我妈不行那会,我都没特么这么孝顺过。”
“我这辈子活的也挺压抑啊,自从跟你结了婚,每天都得看着你脸色。你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
“你说啥,我就干啥。你还想咋的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结婚以后,你不也会出去乱玩吗?”
“那我放松放松就不行了啊?”
房间里弥漫着酒气和孙东楠的哭声,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仿佛也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可悲。
不知过了多久,孙东楠醉倒在床上,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你还感觉自己挺委屈的?”突然,床边出现了一个人影,瞬间让孙东楠酒醒了一大半!
孙东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床边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是他的妻子。妻子脸色苍白,眼神冰冷,直直地盯着孙东楠。
“孙东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些年我可有亏待过你?”
“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娶我,我也和你说的很明白。”
“我是离过婚的女人,而且咱俩年龄差距太大。你缺钱,我可以给你。”
“你像跟屁虫一样,整天缠着我。还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会一心一意的对我好。”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