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几年后,聂梓默不但被公司聘用,还成功为家人争取了注射名额。他死亡当日,莱昂被雷踹去接人。
他站在电梯门口,郁闷地揉着屁股:“臭老头子,下脚越来越重了,说让我带他体验体验夜生活,这要是紫一块,我还怎么开趴?哟,来了?”
“您好,请问您就是……”
“没错,我就是你的向导,莱昂·克里夫,如果想排解寂寞,随时可以来找我。哎哟,结婚了啊。我懂我懂,受不了才跑过来的吧。放心,我保证介绍的姑娘都不会乱说话,再说,咱这地儿,也传不到外面啊。你要还不放心,我看小哥你长得不错,有没有兴趣试试别的口味?比如,哥哥我?”
聂梓默嫌弃地拍开肩上的胳膊:“她就在这里,我们约好了的。希望,她还记得我。”
“啧啧,兄弟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才是,咳咳,尊夫人很爱……”
“请不要污蔑她!”
“别激动,别激动,我这就带你去找她,话说回来,你夫人是哪位?”
“玄青铃博士。”
“!!!”臭老头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偏头痛犯了!莱昂愤懑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利用人脉光速查出莲耀祖的所在,迅速规划出数条规避路线。他怜悯地看向聂梓默:“我带你去见她,不过在那之前,我这里有个东西想要给你。”
天铃痛苦地捂着头,耳鸣越来越大,她瞪向祖玛,瞬间出现无数钢锥,从四周袭向祖玛,他大笑道:“就算变成这样,你的权限依然在我之上。伟大的基……”
“闭嘴!”她抓起钢锥刺向自己的头,耳鸣变小,她顶着一头血,厉声问道:“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你忘记了什么而已。”
“忘记?我,不,不对,不,不是这样……嘶。”眼前不时闪过噪点,她再次令钢锥扎向自己,剧烈的疼痛,才能维持清醒。
他化为树藤逃脱,边转回人样,边笑着说道:“一点点大家的记忆,一点点我的推测,以及一点点艺术加工。就算变成这样,我们依然享有共同的血脉,不,现在所有,在细胞的作用下,都算一母同胞了吧?”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你又想做什么?折腾我有意思?”
“我怎么可能会折腾你?我比任何人,不,任何生灵,无论是哪个维度的存在,我都是最爱你的。哥哥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不让你再逃避下去啊。”他擦擦不存在的眼泪,盯着她的眼睛笑道,“别否认,想想你那些奇怪的情绪。”
他笑着逼近她:“你不好奇,对外物几乎无所谓的你,为什么会对珠樱芳那么冲,你听到青木被我改制的时候那种恐惧,你看到矿翼高塔的失控……你的暴怒,就算你不停伤害自己,试图彻底消除记忆,但你的反应告诉你,你记得,你永远无法忘记,你就是你,从来没变过。”
天铃被逼到墙边,她捂头大喊:“闭嘴,闭嘴,闭嘴,你又要玩什么游戏?折腾我这么好玩吗?”无数钢锥砸向他,但都穿过藤蔓的空隙消失在远处的墙上。
他的手中出现一条湿毛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迹,怜爱地说道:“你如果还不信,可以去问问你家那只小狗。”
天铃拍开他的手:“别把他扯进来,就算你那故事沾点儿真,豫师姐才不会这么做。”他依然一副笑嘻嘻地样子,藤蔓卷着毛巾从天铃四周升起,一点点帮她擦着,他笑着召唤出镜子:“你家那位小骑士明面儿不这么说,但不代表她不那么想。我说了,去问问你家那只小狗子。”
“我也说了,他和此事无关。”
“这么笃定?我告诉你,你在月老那遇到的残影,就是他。他一直把真正的你困在记忆的迷宫,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那个叫梓墨的家伙?我当时可是写给他看的,梓可没反应。”
“字错了,我的蠢妹妹。”藤蔓递给她纸笔,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不是墨水的墨,是沉默的墨,木辛梓倒是对的。去吧,我相信你一定很熟悉去男生宿舍的路。”
门在她身后消失,天铃站在死寂的阿卡西走廊上,石质墙壁被替换成了冰冷的钢板,缝隙里粒子飞速流动着。抛开这层科技皮,其他倒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她关上投影地图,向宿舍区走去。她倒要看看,祖玛还能作出什么妖。
梓满脸焦急,戒备地盯着门后来人。看到是她,激动地冲了过去:“铃,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我,没事……”是她家梓没错,天铃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别担心,只是有件事需要和你确认一下。”
指尖流出金丝光线,她一笔笔写出聂梓默的名字:“之前在月老那,似乎是我误会了,试图困住我的,好像叫这个,梓,你认识他吗?还是说……”她担忧地瞥向他,“你就是,梓默?”
看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梓就陷入僵直,他的瞳孔涣散,在她担忧的呼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