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背上写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松手:“你不必知道。”好气,她摸到他的手机,音量最大:“确实,这是你俩的事,但考虑到之后迫害时内核是我,总该让我有个防备。”
“……”
“我没有手机吗?”
“……我会给你配一个,不带号的。”他松开手,遗憾地说道,“铃,不亲我一口?”她把手机贴到他嘴上:“要我说几遍?我不是你家那位。”不行,要幻视耳朵和尾巴了,她揉揉眼睛,疲惫输入:“别沮丧了,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从楼道的窗户摔下去了,怎么可能是意外?”
“确实,那帮人也够蠢的,楼道窗户那么小,怎么可能摔下去。”有电话,她把手机塞回他手中,走出厨房。天铃躺在沙发上,她果然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虽然内核确实是他,但不对,唉,好麻烦。对不起,看来还是她拖后腿了。她走到门口,指纹不吻合,很有他先祖的作风。
“铃?”梓急忙冲出来,她拿过门边上的便签:“我想出门透个气。”
“我陪你去。”
“请好好工作。”天铃借他的手,开了门,有杀气,她弯下腰,躲过了子弹。“?!”身后,梓缓缓倒下。“啊,啊啊啊,啊!!”该死,手机……
嘶,好疼,那个杀手居然补刀,差评。这里是哪里?楼下是热闹的人群,手中是酒杯,身边还有柄长刀,一些简短的记忆在脑中苏醒。接了任务的侠客,按维诺的尿性,目标八成是梓了,希望别又是失忆。话说回来,居然没有被踹出去,这个到底怎么判定的?刚刚那个算成功还是失败,还是平局?
结账,下楼,人群中冒出一个大光头,串台了,等等,还真有一个。太过刻意,不跟上去都对不起他那锃光瓦亮的光头,所以,天铃毫不犹豫转身往城外走。身上只有三个饼子,一袋小米,未免太惨了点。这里应该没有什么神兽设定吧?算了,还是抓鱼保险。
“这里禁止垂钓,开,开,开,开个小玩笑。”
她挪开刀:“有事?”
“看到火光,过来问个路。”
“尾巴露出来了。”
“小姐不奇怪?”对方熟稔地坐到对面,抓起一串鱼就啃。对这种自来熟的,她后悔没买点巴豆带着,河蚌也好了,调味只有盐,唉,这地方居然没有辣椒卖,太难了。她无视了他递来的酒壶:“很巧,我家那位也有尾巴。鱼,掉地上了。不准浪费。”
这老狐狸似乎黏上了她,一路跟在她身后逼逼叨,从王国历史讲到人妖大战,主打一个科普世界观。和驿站小二碰了头,拿到画像,居然是最开始遇到的大光头。还是个人贩子,等等,不会是……她收起画像,抬头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梓?!”她追过去,拍住他的肩膀。他疑惑回头:“这位小姐,您认识我?”“不,抱歉,我认错人了。”该死,果然是这套路,她急忙往回跑,无视了身后的叫喊。老狐狸意外靠谱,带她回到了见面的河边,希望光头还没跑。
“我说,玄丫头,你不是说你家那位是我们这边的?那小子怎么看,都是个纯种人族。”
“说好的妖不能转世成人呢?藏好你的尾巴,要不,当我的围脖?”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要我的皮毛,唉,人族真可怕。”
“你那杂草毛我才不喜欢,城里三步一个照妖镜,要不我们就此别过?”她扔给他几包风干肉,独自踏入城门。
她找了个屋顶,说是寻找光头,但满脑子是在驿站遇到的梓。维诺还真喜欢前世今生的设定,但,不不不,这只是个剧本,只是暂时限制了他的记忆,骨子里还是,唔,可,可那感觉,就是初见的陌生人,那不是一个,但,啊啊啊啊,她耳边仿佛响起了维诺理直气壮的声音:“有缘他就总是你的嘛,就算没转世,经历也是一直在增加,行为处事也一直有变化啊,你总不能希望他永远不成长吧?”
自己当时怎么反驳的来着,无言以对啊。说到底,为什么要特别执着于生生世世呢?喜欢某种特质?还是喜欢那个长相?但这总是会变得,总不能每一世都一个长相,一样的品性吧?追求这些,为什么不捏个一模一样的偶人?不行,偶人太听话了,唔,辰那种,也不对,那是他俩的情趣,四舍五入和这试炼没啥区别。
那些约定下一世续缘的,又有多少是真在一起的?就算真遇到了,对方有家庭了,难道要去破坏对方现在的生活?不不,两个都没记忆,应该不会。那万一孟婆汤兑水,故意不喝。啊啊啊啊,好麻烦,这么较真做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当个剧本玩?只要当是在演戏,可,这种,唔,那,装陌生人重新认识,但一方对另一方过去了如指掌,和作弊有什么区别?不不不,没有记忆,不同的经历,习惯什么的都不一样,应该算是,出,出轨?但对方是同一个,呼,要退,不不不,她说过会尽全力配合,但……
一道闪光打断了她,白天找光头还是好找,轻松处理完这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