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小人后君子，总比先君子后小人强。
既然她找我合作，那就先把条件谈好了，免得以后扯皮。事实上，这种合作扯皮翻脸的概率非常高。毕竟这些人没一个是善茬，一个个翻脸的时候比翻书还快。
“我们有一些金沙。”
水玉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些金沙，都是我们从河里淘出来的，在外面很值钱。你如果愿意帮我们的话，我可以给你几袋儿。”
几袋？
听到她的话，我眼前一亮！
王皓给过我我金豆子，一袋大概值二十几万。
如果金沙的分量差不多，能带走几袋的话，也是笔很可观的收入。
“拿来看看。”
强忍着心里的期待，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水玉转身走进竹屋。
两分钟后，她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袋子比王皓给的那个，稍微大一点点，口子缠着一根绳子。
水玉把袋子递给我，开口说道：“你看看。”
接住掂了掂。
里面的重量，大概有一斤多点。
解开绳子。
里面全都是黄灿灿的沙子，看着好像真的是金子。
“你们在哪位置弄的？”
望着黑松林的方向，我十分心动。
黑松林中有金矿，这个我是知道的，如果河里也能淘到，那就发大财啦！
“靠近黑松林那片儿。”
水玉没有隐瞒，开口说道：“都是从里面冲出来的，就是数量不多，捡点漏而已。我们
手里的那点儿，也是很多年攒下来的。你要是喜欢，到时候多送你几袋。”
不错！
不错！
这合作的诚意，确实满满的。
“那我能帮你们做什么呢？”
将金沙装了起来，我对水玉问道。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她都先付款了，那说明事情恐怕不太好办。要不然的话，她绝不会这么爽快。
“其实不难！”
水玉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情报。养尸派的那伙人，做事比山里那些棒槌，做事专业多了。我们安插的眼线，全都被清除了！”
眼线？
我心里一动，突然想到一个人！
“二驴是你们的人吗？”
望着水玉，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对！”
水玉没有否认，很无奈的说道：“二驴是我们安排在村里，最后一个眼线。”
最后一个？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完全变成了瞎子！
对村里内部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了！
“不对啊！”
我突然想到了二驴的伤口，开口问道：“我看过二驴的伤，像是被水猴子抓出来的。这些水猴子，不是你们养的吗？”
二驴伤口上的气息，和水里被我们干掉的那只水猴子，一模一样。我本事低微，确实有可能走眼。可苏仙的眼光阅历，远非我所比，不太可能弄错。
“这正是我们头疼的原因之一！”
水玉皱着眉头，
满脸纠结的说道：“以前我们靠着这些水猴子，确实如鱼得水，把王皓那伙人弄得很狼狈。可这些养尸派的人，第一次吃了亏后，也弄来了一些水猴子。而且他们养的那些水猴子，明显比我们的厉害。几次冲突下来，我们的死伤不少，剩下的只有一半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在水塘里遇到的水猴子，如此凶悍。
而我刚才收拾的那只水猴子，明显差了点意思，竟然是来自两个不同的地方。
“养尸派不仅擅长养尸体，也很擅长养邪祟。”水玉望着我，十分郁闷的说道：“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资源比我们好，培养方式也更厉害。再这么斗下去，我们很快就要完蛋了！”
也对！
同样的物种对决，比拼的就是数量和质量。
从她的话语中不难判断，数量不如对面，质量也不如对面。靠着地利现在还能周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对这里的环境越来越熟悉，失去了地利的优势，他们的活动必然被大幅度压缩。而一旦失去了回旋的空间，那就离完犊子不远了！
“你如果能为我们，提供准确情报的话。”
水玉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对方如果有行动，我们提前安排躲开的话，或许还能应付。”
“那还是被动啊！”
我想了想，对水玉说道：“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我始终觉得。
人在逆
境的时候，所有消极的举动，全都是慢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