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完景佑的咆哮,顿觉昨晚上的事情有蹊跷,纷纷把目光转向炎璃宗的昭华,昭华也是一脸的尴尬。站起来对大家说道:“刚才对大家念的,就是昨晚事件的调查报告,所有的报告都是我们经过仔细筛选,有多个直接的目击证人,而且这些目击证人都是由我炎璃宗多名侦讯老手,将所有相干人等分别同时询问做出的笔录。”然后转身对外喊到:“来啊,把侦讯笔录,证据都抬上来。”
只见从门外进来数人,抬着几大捆书面文字记录,和一根断裂的车轴,还有轮子走了进来。
昭华向大家说道:“所有的剩余证物还有笔录通通在此,大家请看吧。”说完坐了下去,不发一言。
熊门主开始翻看笔录,而专门负责装备研制的赤炼谷掌门景悠第一时间冲到了车轴跟前,拿起车轴仔细研究了一番,轻轻放下,然后又蹲在碎成几块的木轮旁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摇着头坐到了一旁自己的位子上,捋着胡须百思不解。
苍穹殿的伍戡和芈通之子芈原和熊门主细细的查看了所有的证词笔录,然后各自坐了回去。熊门主说道:“大家说说吧,你们怎么看?”
景悠首先站起来说道:“在坐的诸位,要说对材料的认识,景某自认第二,没人会说第一,所以我先来说说吧。这个车轴,的确是被压断的,这一点确信无疑,绝对没有明显的人为破坏痕迹,但是奇就奇在这里,我们的车轴,别说拉一个水柜,就是拉两个水柜也不可能断,可他偏偏就断了。我想不通。那轮子也的确是被从旁边倒过来的水柜砸坏的这一点也是确信无疑。可咋就这么巧,老朽想不明白。”
伍戡坐直了身子,两只手撮着说:“景老说的不错,口供我也看了,熊兄还有芈侄儿也看了,至少我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要说不对,也就是太巧了。什么事情都赶上了,撞到一起了。这才是最奇怪的。”
这时芈原说话了:“熊伯,各位叔叔,小侄有句话想问,有没有可能,串供?”
伍戡摇头道:“小原,证词我们都看到了,大家都是被第一时间从火场上被拉回来的,一回来就被分别同时询问,证词上都有时间记录,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一顿饭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要想把所有的证词传统到如此统一基本不可能。大家也看到了,这些证词,大致不差,关键的地方高度吻合,只有个别的用词稍有差异,这是正常的。所以我认为证词是可信的。景老刚才也说证物没有问题,那就是说证物和证词是可以互相映照,形成闭环的。”
这时熊门主说话了:“从目前所有的证物证词上来看,昨晚的事情就是一场高度巧合叠加的意外事件。如果有人故意搞破坏,那不是一个人甚至几个人能做到的,还有昨天晚上巡丁所说的奇怪的风。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了。至少我做不到。就这样吧。”说要他站了起来,对芈原说:“本来我是要这两天亲自去一趟图拉部看看的,看来,还是要再等等,我们先把老芈收敛了吧,隐翼堂你还要尽快的接手过来。大战在即,我们时间不多了。老芈的后事,从简吧。先不要入土,等我们打赢了谈好了,可以回家了,我们带老芈回家乡,安葬!”
芈原此时已泣不成声,拜谢而退。而景悠还在那里嘀咕着:“讲故事也没有这么多巧合吧!”摇着头走了。
李辰躲在自己的幻阵里听完了他们的会议,心里总算是稍解恨意!闻师父就是被芈通的隐翼堂追杀击伤,最后伤重不治的。在李辰的心中,隐翼堂已经上了他的必杀名单了。
看到他们散了会,李辰也不再逗留,悄悄的像一阵微风一样慢慢的像小阵外飘去。
随着李辰离小镇越来越远,最后撤去神识之后,那熊门主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从昨晚直到现在在心中隐隐的压力突然没了。他忽然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他的这种感觉,只有在他的父亲身上才有过,那是一种和神识压制极为相似的感觉。他急忙将神识展开对小镇一扫再扫,却始终毫无发现。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点不妙的感觉,于是急忙叫回来尚未走远的昭华,问道:“你们炎璃宗派出去那么多探子,真的没有听说五大门派里有凝气后期的高手出现吗?”
昭华回复到:“是的,除了那消失不见的梦天阁,我们在所有门派里都有谍报,的确没有!要说有,也只有梦天阁有一丝可能,他们消失前的掌门青玄道人是中期大圆满,可那也是多次冲击后期失败的人啊!除非是五大派之外,我们没有探查得非常仔细。”
熊门主也只得吩咐道:“加紧探查吧,另外再看看五大派最近的动向。”
昭华应诺离去后,熊门主坐在大厅里,盯着眼前这么一堆证言证词和证物,心中一阵烦闷,猛地咳嗽起来。打发走旁边侍候的人,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里的几丝鲜血,默然无语。
再说这边李辰远离了小镇后,来到一处小丘之巅,向南方跪下俯身道:“师父,我给你报了仇了,不过这不算完,这才刚刚开始!师父保佑我,我要把这些家伙通通送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