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城。
清晨,泸州参将与八千官兵被李粟率领的五千余人堵在营房里。
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李粟无奈只得悄悄撤出两千人士兵,一部人马前去封锁四门,另一部人马前去剿杀城内对他威胁最大的各族。
另派数十人,乘船前往江对岸的瑞丰府请援。
“娘的,仗打成这样!”
李粟身上多处负伤,看向眼前石砖高墙后的官兵营地,怒声骂道。
“将军,干柴已经铺设在了兵营四周,是否此刻点火?”
远处走来一名五百主,走到近前抱拳回禀道。
“点火,晕死这帮缩头乌龟,对了,这些城内官兵可是本地人?”
李粟忽的灵光一闪,开口询问两名校尉、以及一众部下。
“我等也不知。”
众人皆是摇了摇头。
“杨夏,你速速带人去查!”
李粟冲部下一名千夫长吩咐道。
“是,将军。”
杨夏抱拳接令带人离开。
“赵水,你去准备些可以写字的布条,还有墨笔!速速前去准备。”
“是,将军。”
赵水抱拳领命,带一队人离开。
泸州城内,四处杀声震天,各富户家中轮番惨遭血洗。
这些富户家中,家丁家仆众多,一旦给他们勾结在一起的机会,那么他们瞬间,就能组建一支五六千人的反抗力量。
“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求你放过,我儿,啊!”
……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兵营一圈,堆积的干柴被熊熊点燃,呛人的柴烟开始弥漫在四周。
“参将大人,敌人焚营了!”
兵营内,一名校尉焦急进帐禀报道。
“休要大声扰乱军心,这营房皆乃是青石所垒,他们怎么烧?”泸州参将斥责部下校尉。
“可若如此?对方为何还要行此无用之举?”校尉面露不解疑惑询问。
参将抬头看向军营上方,这滚滚呛人烟雾,不甚在意的回复道:“无非就是拿我等实在无折,用这种手段散乱我等军心罢了!”
“原来如此。”校尉听后,长松一口气,转而询问:“参将大人,我等困守此处,迟早会为敌人所迫,当尽早做出应对才是。”
“唉~这就得看,朝廷的平乱大军何时能,察觉到此处有匪寇了,对了州牧大人呢?”参将面露疑惑询问。
“州牧大人,昨夜似是带上家眷出南门逃走了。”校尉思索片刻,禀报道。
“这个老家伙,跑的倒是快!”参将愤愤不平道。
…
营外,李粟见火势燃起,便再次下令道:“火势不能小,要一直给我添柴烧,干柴不够,就把这些富户的房子拆掉,用来增加火势!”
“留下五百人添柴,看管火势,其他人下去用饭,分批次休整。”
李粟熬的眼睛通红,神情疲惫的吩咐众人。
“是,将军!”
……
官兵营地不远处的一栋阁楼上,李粟吃着厨师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时喝上一口茶水,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看向不远处的官兵营地。
“将军,属下查到了,泸州官兵多为本地人士。”外出调查归来的杨夏,匆匆找到用饭的李粟,神情兴奋的回禀道。
“哦?好,你先过来吃些饭食,吃完就带兵前去抓捕那些官兵的父母家人,将他们驱赶至兵营外,让他们喊自己孩子的名字!先让敌人内部骚乱一会,击垮他们的斗志!”李粟放下筷子,听得这番回禀,兴奋合掌道。
“嘿嘿,将军,我吃两口菜立马就去。”杨夏见一桌子好酒好菜,眼都直了,当即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大口炫了起来。
狂炫十几口饭菜,杨夏拿起两馒头,嘿嘿笑着离开。
“你小子不再多吃些?”李粟冲杨夏背影喊道。
“不了,军务要紧!”
杨夏话音传来时,人已在酒肆一楼。
……
日落前,兵营四周的火墙已是只余灰烬,兵营外数万老者、老妪、妇人、孩童排成数列在兵营来来回路过。
“兵营内的官兵听着,我等已经在州衙,找到尔等的军档,你们的家人现已都在我等手中,现勒令尔等速速出营投降,若是能斩杀参将者,赏银一千两、斩杀校尉者,赏银五百两,斩杀都尉者,赏银三百两……尔等若不投降,汝之父母、妻儿,将会在这天寒地冻中一直走下去,死伤者一概不论!”
数百士兵在兵营外,反复冲兵营内大声喊话。
“放!”
咻!咻!咻咻咻……
数百支绑满布条的箭支射入兵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