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灼烧大地。
白唐河旁的官道上,李耘阳一行五十余众,一人多马的驱赶着马群向北跑去,马群后方因奔跑而扬起大片灰尘。
马群驰骋在官道上,直到看不清后方的李粟一众人的身影,方才在道旁林中停下等待大船来接应。
“所有人都进入林中避暑,等待船队来接应。”
李耘阳吩咐了句,便翻身下了马背,走进战马群中检查起这批战马的质量。
一连仔细抽查了几匹战马,发现战马的质量都较为普通,不过虽是普通战马却也比那些田马强上太多,不过这些战马也有缺憾,那就是都被阉割过了无法繁育,这也是防止它们在战场上发情暴走失控的原因。
“不过这些战马只要精心照料和加以训练,品质还能在提升一个档次。”李耘阳专心抚摸战马的脸颊,随口说了句。
“首领,这批战马若交由我来饲养,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能给它们养的膘肥体壮。”一位精悍的青年士兵,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李耘阳身上观察其如何相马,听到李耘阳随口说的话后,立马兴奋的大声毛遂自荐。
“哦?”李耘阳从相马的专注中回神,转头见到是之前那位马术了得的士兵,一脸饶有兴趣的询问:“你精通养马?”
“是的首领,小人自幼跟随父亲在大户人家府邸照料马畜,不仅了解马儿的习性,还会给马看病医疾!”精悍士兵说起照料战马,一副满脸自信的神态。
听及此话,这下更让李耘阳来了兴致,“哦?看来我的队伍里是招募到人才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回首领,小人名叫严疾无,今岁十九!”精悍士兵抱拳自我介绍道。
“不错,因何加入我的队伍?”李耘阳好奇询问。
“回首领,因我父亲给大户养马被人所诬陷,后惨遭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指使家丁打伤,因伤势过重无钱医治父亲不久便离世,我在为父报仇过程中不敌对方势众,跳入水中方才保得一命,之后为了生计和报仇,这才一头钻进大泽之中讨生。”严疾无目光坚毅的把自身经历简单介绍了一番。
李耘阳听后一阵沉默,片刻后询问:“那大户人家距此处可远?”
“回首领,那户人家距此有二十里之遥。”严疾无恨声回道。
“好,我明白了。”李耘阳点了点头,拍了拍其肩膀不再问话。
严疾无见这位年轻高大的首领,竟然没有再提养马的事,心下略有些失望却也没在多言,毕竟这天下虽大却没有地方,能再比李耘阳这里更加适合他容身。
在李耘阳这里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也没有人虐待过他,除了训练苦了些,吃的喝的更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结果在这里全成了事实。
何况那些训练和学习他一点也不觉得苦,反而甘之如饴的夜间去加练,那次报仇让他深刻明白到自己的渺小,想要报仇只能加倍的训练,加倍的学习才能升为军官,去为父亲报仇雪恨。
就在严疾无走神思索间,船队抵达了官道旁的河岸停下。
李耘阳见此,却是下达了一条让人意想不到命令:“全体都有,各自留下一匹战马后,把多余的马匹送上船后,回到林间生火造饭,饭后随我执行其它任务。”
得到军令后,士兵们从船上带回米粮炊具,到林间开始了生火造饭。
一趟趟的驱赶,多出的战马很快被全部送上船。
李耘阳安排士兵们给战马喂粮喂水,让船队留下一艘船待命,命令其它运马的船回去后再回来一趟。
官道旁的树林中,此时李耘阳身边围坐着陈雨、种地、小宝、以及刀盾队的屯长张安,聊天中李耘阳问向一直在自己亲卫队里的种地和小宝。
“你二人可有单独出去领兵的打算?”
“我二人一切听从首领的安排!”李种地和李小宝神色振奋的异口同声回道。
李耘阳听二人这么回答,很满意二人的态度,于是说道:“好,下一阶段我会安排你二人出去单独带兵历练。”
“一切谨遵首领安排!”
几人聊着天中饭已做好,连同船上留守的二十余人,共七十多人一同在树林间用饭,米饭配咸肉、咸菜、外加一锅海菜汤。
“陈雨传令下去,一会还有任务要执行,让士兵们吃个七成饱即可。”
“是,首领!”陈雨放下碗筷,就起身去传达命令。
一行匆匆吃过午饭,迅速整装上马。
五十余骑的队列前方,李耘阳如同帝王一般检阅着骑马的刀盾兵。
“踏踏踏……”的马蹄声,如同雨点般捶打在官道上的黄土地面。
“严疾无骑马出列!”李耘阳看向队列中的那名精悍士兵,大声下令道。
“是,首领!”严疾无虽是不解,仍旧立即大声回应并策马出列。
见严疾无策马来到自己身前,李耘阳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