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的寒冷。
深夜,伏牛山山寨。
一众人吃喝到了很晚,同时,也了解到以后要做的任务安排。
营房里,一名士卒从自己的行军囊中,翻出一套绣工精致的粉色丝绸被褥。放到鼻前嗅来嗅去。
这引得营房里的其他人,也都闻到一股脂粉香味。
“咦~女人用的东西?哪来的?”一群精力旺盛的壮小伙们,全都围拢上前抓拿。
“快说,哪来的?”
“哎哎哎,别给我抓坏了!这是我们攻打陆家庄园,我在那小姐的闺房中所拿。”士卒说着,神情享受的又闻了闻。
“快,给我也闻闻。”
“对了!那小姐长的俊不?”
“长的很俊啊!”
“那小姐最终如何了?”
“被我一刀给砍了!”
“然后,你就拿她被褥?”
“是啊。”
“……”一边假睡的朱江,一脑门的问号,神特娘的俊,神特么一刀砍了。真是一帮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他娘的,那个公子哥,说他什么亲戚是户部侍郎,威胁咱们首领,被李茂百夫长,下令全砍了!”
……
霜降时节,万物毕成,毕入于戌,阳下入地,阴气始凝,天气渐寒始于霜降。
次日一早,李耘阳召集众人再次把昨夜安排的事,叙述并补充了一遍。
随后安排李种田为正、王翦为副、李大宝、李车、李粟、李柱子、赵铁牛、陈家宝等一众之前出行之人,组成百人之师,率队前往决堤湖水寨学习划船技术,并且建造水寨和码头。
而伏牛山这边的营寨,李耘阳则在主持修建众多粮仓。
……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山寨、水寨又是呈现一片繁忙景象。
伏牛山修建了八十多座粮仓,同时一应训练设施,也被逐步修建完成。
而水寨这边,依托那座湖心岛屿,在四周的水里打上了数目众多的木桩,而木桩顶部则被铺设上了一层木板地面。
……
这一天清晨,五支十人小队带上数目众多的钱财、米粮牵着马离开了山寨。
于此同时,学习操船技术已有一个月的李种田等百余人,也分成了多支船队往阳泉县方向驶去。
武隆县。
一条大陆的分叉口,五十人分成了五支队伍,在一番相互告别后,便牵着马匹朝着不同的五个方向离开。
“什长,我们要不要穿上官兵的衣服再去征兵?”途中,一名士卒走上前,询问队里的老大。
“暂且不用,若是实在招募不到人,我们在穿上官兵的服饰去征兵。”什长略微思虑了片刻,觉着应该先以落草人的身份招募兵卒,于是回复手下士卒。
“奥。”
十人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处村子的村口,此处村落离伏牛山也就六里的路程。
村口坐着数位枯瘦如柴的老人在闲聊着什么,不时的哀叹之声,隐约还可以听见年景呀、赋税什么的。
老人们见村口方向来了十位年轻人,个个皆是身形壮硕,因常年的军事训练,每人眼睛都瞪的很大,且目光全都炯炯有神,显得面庞很是刚毅。
他们人人穿着一件宽大的外袍,内里藏有一件半身竹甲,麻布腰带的右侧下方,挂着一把短柄朴刀。
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老人们,全都警惕的看着走上前来十人。
“老人家,敢问此处是何村落?”什长走上前躬身作揖问道。
老人们一时都有些面面相觑起来,还是一位最年长的老者,有些警惕的回复道:“此处乃我田家村,敢问壮士来此可是有何贵干?”
“老人家,你们村可有吃不起饭的穷苦人家?”什长抱拳询问道。
“唉~我等村民家家都吃不饱饭,壮士问这话,莫不是来取笑的?”老者依旧是警惕的回道。
“哈哈,我这哪是取笑,我乃这伏牛山上落草之人,来此村庄是为招募青壮而来。”
“什么!你们是落草的山匪?”老者吃惊的瞪大双目,浑身颤抖的惊恐道。
“山匪!你们竟然是山匪!”
老者们纷纷神色惊惧的大声喊道。
“老人家何必这番惊惧作态,我等皆是为了活命而落草,一不劫掠穷苦百姓,二不侮辱村中妇人,你们何必惧怕我等?”什长连忙解释道。
“这…你此言可是当真?”年长老者有些惊疑的询问道。
“这有何不真?我等数百余青壮,落草此伏牛山已有数月有余,可曾下山劫掠欺辱过穷苦百姓一分?”什长目光炯炯的看着看着,语气坚定的问道。
“额…这倒是真话,可你等不劫掠你们吃啥?”年长老者依旧惊疑不定的询问道。